至于為什么不動手,只是因為猶大·希伯來的命令,他制止了他們,或者說,他們逃不過他的掌握。
猶大·希伯來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以方為笑為目的讓蘊星河落入他的計劃。
雖然卡庫斯還有一些意見,但在猶大·希伯來那搖晃著紅酒杯的微笑下只得屈服。
猶大·希伯來很享受這種感覺,那種事物逃不過他掌控的感覺。
而對于星晚是否會死他并不在乎,因為對方可以隨時融入天理,到時候蘊星河自然會現(xiàn)身,在他的構(gòu)想中,只要蘊星河親手殺了大量巨龍或者承認了與方為笑之間有關(guān)系,那么輿論就由不得他了。
人們對于看見的第一個“事實”保持懷疑,但在看見了大量視頻都在講述同一個事實,并且不斷有人爆出細節(jié)后,便會深信不疑,因為那是他自己一手一手組建而成的答案。
沒人會懷疑自己,猶大·希伯來很清楚這一點,至于卡庫斯巡視者的身份在他看來更不是問題,因為不知情,是的,“不知情”理由有太多太多了,不知是否是魔族的陷阱,暗處有魔將蹲守,或者情況不明,不知是否有危險。
視頻是一個證據(jù),但主觀也是一個,當十個人中超過半數(shù)選擇不去,那么在法理上便可占據(jù)跟腳,雖然還是會有懲罰和警告,但相對目的來說微不足道。
轟隆的巨響聲響徹在星空中,星晚僅存的力量只夠維持星繭所在的時空,而大量星球在沒有保護之下開始被巨龍們的規(guī)則瓦解,而這時也是四大魔將將魔界顯現(xiàn)之時。
這顆世界泡極其危險,那么天理化身們便不會前來,因為每一位天理化身的隕落都代表著對于天道的削弱,而星晚這時抬頭看向星空,卻不知為何感覺這樣很不合理,因為危險便要拋去身為天理的底線,那么這樣的天理又是否應該存在。
說到底天理到底是什么,天理不能顯現(xiàn),因為它運行一切,不該有私心,但如果一旦顯現(xiàn)那就說明,天理便不是最初和最純粹的天理,也就是如同天道化身一樣。
星晚握了握手中的劍,如果之后還能活著的話,那么她想改變這種天理,既然天理不在至高無上,那么也就失去了其應有的必要,也就是說能顯現(xiàn)于世的天理就只是他人手中的畫筆,既然如此……
星晚想著,想到了方為笑所說的話,那么為何世界不能由他作畫。
創(chuàng)造之初,空白虛無,手持畫筆,刻畫原初。
此為創(chuàng)造之理,在第八維度,命運不存,若命運存在,那也只能是被創(chuàng)造而出的命運。
一圈刻畫命運軌跡的紋理出現(xiàn)在星空中,將星晚與再次沖來的巨龍勾連,借用創(chuàng)造之理,星晚可以讓自己與所有巨龍綁定,讓其對自己造成的傷害施加在巨龍身上,但她沒有這么做。
隨著創(chuàng)造之理收縮,化作一片羽毛落在了方為笑所化的巨大星繭之上,現(xiàn)在她未死,那么星繭便不會受到一絲傷害。
而蘇無暮與柯羅諾斯·伊恩等人卻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感覺剛剛那聲勢浩大的力量為什么沒有引起一絲波瀾,直到星晚持劍站立,看向遠處的巨龍。
天理鎧甲背后出現(xiàn)潔白羽翼,接著被永罪染紅化作披風出現(xiàn)在身后,接著星晚腳步一踏,瞬間來到了最先出現(xiàn)的巨龍面前,隨著劍刃落下,巨龍被分為兩半。
正當所有人都在好奇為什么星晚不再擔心星繭之時,卻看見巨龍落在星繭上的攻擊消失不見,轉(zhuǎn)而被吸收,原本星繭也能吸收攻擊,但如此數(shù)量的攻擊早已超過了星繭能吸收的上限,但現(xiàn)在似乎不管多么強大的攻擊好像都能被星繭吸收。
柯羅諾斯·伊恩懷疑那就是星晚剛剛所做的事,也許是將傷害轉(zhuǎn)移到了星晚自己身上,但他卻發(fā)現(xiàn)星晚并沒有受傷,而讓她受傷的也只有落在鎧甲上的攻擊。
“真是不合理?!笨铝_諾斯·伊恩這樣說道。
法湮斯·柯伊想要詢問為什么,卻被柯羅諾斯·伊恩笑著搖頭拒絕。
如此不合理卻又合理存在的東西,他只能想到一個人,蘊星河,而這股力量也或許正是他一直想要追尋的創(chuàng)造之力。
正如龐大的高樓需要堅實的地基,這也是生命能突破高階的原因,而蘊星河所做的則恰恰如此,他幫人打下一個堅實無比的地基,那么只要時機到來自然有其所得。
柯羅諾斯·伊恩心中感慨,越是仰望越是覺得高不可攀,越是比較就越是覺得深不可測。
如果有人想要做一位國家的皇帝,是對權(quán)力的追求,那么一個世界呢?一個星系呢?
人們對權(quán)力的渴求永無止境,只在于他能力的大小,但是對于蘊星河來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