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慶兒雙手交叉抱于胸前,看著不遠處的故西行,在抬手制止其余人后,那漫不經(jīng)心中帶著些許嘲弄的聲音響起。
“你就是所謂的殺神?我倒是看看你有幾分本事?!?/p>
嚴慶兒并不覺得故西行是個威脅,畢竟聯(lián)盟的腳步下沒有任何人能逃離,唯有不斷閃過的機甲訴說著聯(lián)盟前進的歷程。
而剛剛被舒月公主所拒絕的他則剛好需要發(fā)泄的機會。
嚴慶兒抬手,大地之上拔起利刃,如同擎天之劍般往故西行刺去,但還未觸碰故西行就被他劍指引動,隨即利刃便掉頭往嚴慶兒飛去。
泥土所化的高臺之上,嚴慶兒看著飛來的巨大利刃露出一抹嘲諷,隨后右手往前一握,四周空氣極速抽動化作不可見的空氣墻。
利刃撞擊化為泥土崩潰,嚴慶兒揮手不停斬出壓縮的空氣刃,故西行周身無形劍氣涌動,頃刻間就將空氣刃斬破,隨著破碎的空氣刃化為風(fēng)息,狂風(fēng)如刀怒斬而出。
故西行劍指劃過,一把劍影自身后飛出,隨即便破開風(fēng)息刺入嚴慶兒體內(nèi)。
嚴慶兒咧嘴一笑,緩緩抽出長劍扔向地面,緊接著他左手握拳胸口的傷勢瞬間恢復(fù),而周身空間仿佛被這一握抓取了一般,隨著他左手一甩,空間如玻璃碎片般化作空間刃飛出。
破碎的空間化作風(fēng)暴,光線被吞噬后只留下一片黑暗,空間移動隨之被禁錮,故西行劍指一凝,周圍時空停歇,嚴慶兒所仰仗的力量無非是基于規(guī)則下的產(chǎn)物,哪怕這空間刃也是如此,看似破碎了空間,但卻未必。
作為世界基石的空間,一旦破碎,所引起的便是超大范圍的時空坍塌,而非這般看似攝人心魄的空間風(fēng)暴。
隨著劍指再次劃落,又是一柄劍影飛出,而劍影飛過之處空間風(fēng)暴平息,嚴慶兒瞳孔一縮,空間移動施展而出,隨著不間斷的空間位移,當(dāng)他再次出現(xiàn)時,胸口上卻插著一把長劍。
同樣的位置,同樣的角度,甚至是同樣的深度,而這無一不表明了操縱者的實力。
嚴慶兒心中有些惱怒,天空也出現(xiàn)了厚重的黑云,隨著黑云遮蔽天空,太陽在其中仿佛如夜晚般的月亮?xí)r隱時現(xiàn)。
天空黑云壓城,如天地之威,云層中絲絲黑氣往下飄去,凝聚在嚴慶兒手中,隨著他右手一握,一柄云劍出現(xiàn),但隨即又被他轉(zhuǎn)換成刀狀,接著他一刀劈下,規(guī)則引動黑云,化為龐大刀影落下。
借天地之力,成在世神明,這就是嚴慶兒的底氣所在,天神境下的神威伴隨天威壓下,無數(shù)人被迫跪地,而攝人氣勢襲來,吹起故西行額邊的一縷長發(fā)。
隨著故西行劍指劃出半圓往上抬起,原本對著嚴慶兒的無數(shù)劍影齊刷刷的劍尖朝上,緊接著劍影顫抖,無數(shù)劍影整齊劃一的發(fā)出劍鳴,劍意由此席卷而出,如一把刺破天地的利劍。
如果說嚴慶兒現(xiàn)在是在世神明,那么故西行此刻就是傳說中的劍仙,隨著蘊含天地之力的神威被破,嚴慶兒在空中后退兩步,口中絲絲鮮血流出,而胸前一柄劍影再次落下。
嚴慶兒將劍從胸口拔出,隨后往地面一甩,若非其中劍氣過于凌厲,他恨不得將其揉碎,然后砸到故西行臉上,看看他是否還是如此平靜。
而怒火勾動云層,嚴慶兒體表電光閃爍,隨著雷霆在云層中不斷閃過,轟隆作響的雷鳴如戰(zhàn)鼓般奏響。
嚴慶兒伸手一拉,雷霆化作長槍出現(xiàn)在他手中,隨后一把投出向故西行飛去,在飛向故西行的途中,雷槍在路徑上不斷勾動天雷,在其尾部劃出一條長長的樹狀軌跡。
雷槍如疾電一閃而逝,而面對出現(xiàn)在眼前的雷槍,故西行劍指一點,先前的劍意勾動身后一柄劍影飛出,破開雷槍的同時,也刺中了嚴慶兒的胸口。
下一秒,嚴慶兒瞬移出現(xiàn)在高空,頭頂?shù)睦做_始變化,在隨手抓出一道金色雷霆后就向故西行扔去,那蘊含星球規(guī)則的雷霆,遠比先前更加可怕。
雷槍如雨落下,故西行身后劍影也隨之飛出,嚴慶兒不斷側(cè)身瞬移躲過,而被躲過的劍影卻如同長了眼睛般,一直在嚴慶兒身后不停追逐,在無數(shù)劍影形成的天羅地網(wǎng)中,嚴慶兒心中也不免升起了一絲恐懼和無力。
隨著嚴慶兒的身影停頓,空中劍影化作圓球?qū)⑺鼑?,這時他直視著故西行的眼睛,依舊是那般古井無波,嚴慶兒往前一步踏出,劍影隨之而動,于是他閉眼微微嘆氣,語氣有些無奈和挫敗。
“你贏了,想要什么的話直接開口就好,畢竟你殺不死我,我也奈何不了你?!?/p>
“如何?”
故西行沉默,手中出現(xiàn)一顆綠豆大小的血色晶體,在用力捏碎后,一道血雷從指尖開始跳動,慢慢爬滿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