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津城西的“黑骨靈賭坊”藏在靈霧深處,靈木牌上的“賭”字泛著暗紫魔氣,風一吹,牌角的靈絲簌簌作響。
坊內的靈晶燈忽明忽暗,映著滿室的貪婪——黃毛蹲在靈脈賭桌前,灰布靈袍被靈酒潑得皺巴巴,淡金頭發(fā)上沾著靈煙的火星,手里捏著枚中品靈玉,眼睛死死盯著桌中央的“靈脈骰子”。
“開!開!三點!”黃原(黃毛)嘶吼著,將靈玉拍在賭盤上。
骰子停下時,三點的靈光亮起,他猛地跳起來,一把將桌上的靈玉掃進懷里,笑得嘴角咧到耳根。
凝氣后期的靈力因興奮亂晃,連懷里藏著的、從靈晶庫偷拿的靈晶碎片都露了出來,又被他慌忙按回去。
沒人注意到,賭坊角落的陰影里,兩道身影裹在玄色靈袍里——墨風的指尖扣著枚破邪弩,眼底滿是怒火。
他身后的兩個手下握著靈絲索,呼吸壓得極低,靈袍下的縛靈袋鼓鼓的,卻不是為了裝賭來的靈玉,而是為了黃原身上的靈晶。
“大哥,這黃原都贏了三次了,再等下去……”一個手下湊過來,聲音發(fā)顫。
墨風沒回頭,目光釘在黃原身上:“等他輸光——他偷了我們的靈晶,總得吐出來?!?/p>
他的牙咬得咯咯響,靈晶庫劫案本是他的翻身機會,卻被黃原這伙人截胡,現(xiàn)在連偷來的靈晶都被黃原私吞去賭,這口氣他咽不下。
靈賭坊外的靈脈礁石后,沈夜靠在靈木上,玄色袍角掃過沾著魔氣的草葉。
蘇凝霜站在他身邊,月白靈袍緊緊裹著身段,胸前飽滿將衣料撐出明顯的弧度,童顏上滿是不耐——靈晶燈的光落在她臉上,映得她眼底的嗔怒像淬了靈露的糖。
“這黃原都在里面待了一個時辰了,再等下去,他同伙該跑了?!碧K凝霜的聲音帶著點急,彎腰時,靈袍下擺往上縮了縮,露出半截雪白的腳踝,“你就不能進去直接抓他?”
沈夜伸手,指尖劃過她的腰側,靈袍下的軟嫩觸感傳來:“急什么?抓一只黃雀沒用,得把藏在后面的鷂子也引出來?!彼D了頓,目光掃過她胸前的褶皺,語氣帶了點戲謔,“警花這么急,是怕耽誤你今晚的雙修?”
蘇凝霜的臉瞬間紅透,抬手拍開他的手,童顏漲得通紅:“無恥!就知道想這些!”可她的靈力卻亂了幾分——昨晚沈夜用《陰陽蛻凡決》幫她穩(wěn)固筑基中期時,那股陽剛靈力裹著她的處子元陰,至今想起來還讓她心慌。
靈賭坊內,黃原的運氣終于耗光。靈脈骰子連續(xù)開出“六點”,他懷里的靈玉像流水般輸?shù)?,最后一枚中品靈玉拍在賭盤上時,他的手都在抖。骰子停下,六點的靈光刺得他眼睛發(fā)疼——他輸光了,連從靈晶庫偷拿的三枚中品靈晶都換了靈玉輸干凈。
“操!”黃原踹了賭桌一腳,凝氣后期的靈力撞得賭桌晃了晃,卻被賭坊的護陣彈了回來。他罵罵咧咧地往外走,靈袍口袋空蕩蕩的,心里又悔又怕——偷拿的靈晶少了近十枚,石疤要是發(fā)現(xiàn),能撕了他。
“得再偷點……”黃原咬著牙,腳步往石疤藏靈晶的廢棄靈礦方向拐。他剛走出靈賭坊,就看見一輛泛著淡黑靈光的低階靈舟停在路邊,舟門敞開,像一張等著吞人的嘴。
“去‘枯骨靈礦’?!秉S原沒多想,彎腰鉆進靈舟——他滿腦子都是補回靈晶的念頭,沒注意到駕舟的修士玄色勁裝下的破邪弩。
靈舟啟動時,墨風透過后視鏡盯著黃原的后腦勺,眼底滿是狠勁:“你偷了石疤多少靈晶?”
黃原猛地回頭,靈力瞬間繃緊:“你是誰?!”
“帶你找靈晶的人。”墨風的手指扣在靈舟操控桿上,靈舟突然拐進一條廢棄的靈脈通道,“石疤藏的靈晶,你我分了,怎么樣?”
黃原的臉瞬間煞白——這人知道石疤!他剛想喊,靈舟突然停下,外面?zhèn)鱽韮傻漓`光——沈夜和蘇凝霜的靈舟攔在了通道口,淡金的破邪弩箭正對著墨風的靈舟。
“墨風,好久不見?!鄙蛞沟穆曇敉高^靈霧傳來,玄色袍角在靈風中獵獵作響。他的破邪弩對準墨風的胸口,筑基后期的靈力壓得靈舟都在顫,“搶靈晶庫不夠,還想黑吃黑?”
墨風的臉瞬間灰了——他怎么忘了,鎮(zhèn)魔司還在查靈晶庫劫案!他身后的手下想摸靈絲索,卻被蘇凝霜的靈絲索先纏了手腕:“別動!鎮(zhèn)魔司辦案!”
蘇凝霜跳上墨風的靈舟,月白靈袍掃過舟內的魔氣,胸前飽滿隨著呼吸輕輕起伏。她盯著黃原,童顏上滿是冷意:“黃原,石疤在哪?靈晶藏在哪?”
黃原縮在舟角,渾身發(fā)抖——一邊是想黑吃黑的墨風,一邊是鎮(zhèn)魔司的修士,他哪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