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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留影藏疑，戲耍情敵（第1頁）

鎮(zhèn)魔司的議事廳里，靈燈的光芒泛著冷幽幽的光，映在沈夜臉上。他倚著案幾，雙手抱胸，目光落在身前的留影玉上——玉中畫面模糊，只能勉強看清人影，連衣料的顏色都辨不真切，看久了眼睛發(fā)澀。

蘇凝霜站在他身旁，月白主事袍的袍角掃過地面，帶著淡淡的靈花香。她手里捏著一枚玉簡，指尖泛白，語氣卻很興奮：“沈夜你看，李清確實進了醉仙樓的包間，他走后沒多久，就有個穿玄色袍服的人出來了，應(yīng)該是他說的‘老友’。”

她頓了頓，指尖在留影玉上一點，畫面跳轉(zhuǎn)：“大概一刻鐘后，李清又急匆匆跑回來，還跟掌柜爭執(zhí)了幾句。我問過掌柜，他說李清當(dāng)時說丟了‘重要法器’，掌柜幫著找了半天，什么都沒找到——這跟李清說的一模一樣?！?/p>

沈夜沒說話，目光盯著留影玉里的醉仙樓大堂——畫面里只有零星幾個客人，桌椅擺得整整齊齊，哪有“人多眼雜”的樣子？他抬眼看向蘇凝霜，她的臉蛋因為興奮而泛紅，鼻尖泛著粉，像個得了糖的小姑娘，可胸前的飽滿卻把主事袍撐得鼓鼓的，軟乎乎的弧度隨著她的呼吸輕輕起伏，又透著股勾人的意味。

“但你沒發(fā)現(xiàn)嗎？”蘇凝霜的聲音拔高了幾分，指尖又點了點留影玉，“李清說當(dāng)時‘人多混亂’，可留影玉里明明沒幾個人！掌柜也說，醉仙樓白天生意冷清，只有晚上才會熱鬧——他在撒謊！”

沈夜挑了挑眉，收回目光：“或許他只是想減輕丟弩的罪責(zé)，故意夸大場面？”

“不可能！”蘇凝霜猛地轉(zhuǎn)頭，胸前的飽滿晃了晃，語氣篤定，“你之前說過，他家里收拾得干干凈凈，一點都不像‘焦慮不安’的樣子。結(jié)合他撒謊說‘人多’，肯定是在隱瞞什么！”

沈夜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軟乎乎的發(fā)絲蹭著指尖：“看來你也沒那么笨?！?/p>

蘇凝霜的臉?biāo)查g紅了，下意識想躲，卻被沈夜按住肩膀。他的手指帶著幾分力道，讓她無法動彈，只能仰頭看著他，眼神里滿是嗔怪：“我本來就不笨！我可是青云門內(nèi)門弟子出身，當(dāng)初進鎮(zhèn)魔司，也是一次通過考核的！”

“好好好，你最聰明?！鄙蛞狗笱苤c頭，話鋒一轉(zhuǎn)，把在墨三家的發(fā)現(xiàn)說了一遍，“現(xiàn)在有嫌疑的，一是黑風(fēng)寨，二是李清?！?/p>

“李清？”蘇凝霜愣住了，眼神里滿是不可置信，“你懷疑是他自導(dǎo)自演，殺了墨三？可柳娘說，墨三可能不認(rèn)識李清??！他們無冤無仇，李清為什么要殺他？”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我覺得黑風(fēng)寨的嫌疑更大！他們本來就想搶墨三的靈晶貸生意，有動機，也有能力約墨三去西戶山——那里偏僻，正好方便動手?！?/p>

沈夜沒反駁，只是拿起留影玉，指尖摩挲著玉面：“柳娘只說‘不確定’墨三認(rèn)不認(rèn)識李清，沒說‘不認(rèn)識’。至于動機……查了才知道?！彼а劭聪蛱K凝霜，“先查李清，搞清楚他隱瞞的是什么，再排除黑風(fēng)寨的嫌疑?！?/p>

“哦。”蘇凝霜點點頭，心里卻還是覺得沈夜的推測太大膽——李清再怎么說也是鎮(zhèn)魔司的人，怎么會用制式破魔弩殺魔修？

下午時分，周虎帶著人回來了。蘇凝霜召集所有人，在議事廳開了個會。

“周副使，你們那邊有發(fā)現(xiàn)嗎？”蘇凝霜的目光落在周虎身上，月白主事袍裹著她的身子，顯得格外端莊。

周虎的臉色很難看，他捏著玉簡，語氣沉了幾分：“西戶山附近沒有目擊者，留影玉也只拍到墨三一個人的身影。我們打算明天擴大范圍，查周邊的靈脈節(jié)點——或許能找到兇手的靈力殘留?！?/p>

“我和沈夜這邊有線索?！碧K凝霜示意他坐下，轉(zhuǎn)頭看向沈夜，“你來說?！?/p>

周虎的目光瞬間落在沈夜身上，帶著幾分?jǐn)骋狻缟咸K凝霜讓沈夜跟著她查案，已經(jīng)讓他心里不痛快，現(xiàn)在還要讓沈夜當(dāng)眾說線索，更是像在打他的臉。

沈夜站起身，目光掃過眾人，緩緩把李清撒謊、墨三與黑風(fēng)寨有糾葛的事說了一遍。話剛落，議事廳里就炸開了鍋。

“懷疑李清？這會不會太草率了？”

“是啊，他可是咱們鎮(zhèn)魔司的人，怎么會幫著魔修殺人？”

周虎冷笑一聲，站起身，目光銳利地盯著沈夜：“沈吏，你僅憑‘李清撒謊’和‘家里整潔’，就懷疑他是兇手？這推理也太荒唐了！墨三若不認(rèn)識李清，李清的動機是什么？就算是有預(yù)謀，他為什么要用自己的破魔弩？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他頓了頓，語氣帶著幾分陰陽怪氣：“我知道你想立功，早點回總司。但也不能拿同僚的清白當(dāng)踏腳石吧？還是說，你被貶到分司，心里不服，想故意攪亂案子，報復(fù)鎮(zhèn)魔司？”

這話誅心，議事廳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沈夜身上。

沈夜卻沒生氣，只是淡淡開口：“周副使，我只是根據(jù)線索推測，沒說李清一定是兇手。正因為他是同僚，我們才更要查清楚——若是他清白，查完正好還他公道；若是他有罪，難道就因為‘同僚’的身份，就放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