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臉上的笑容僵了,語氣冷了幾分:“沈副尉不必防我。我只是想跟你交個朋友——我認識的鎮(zhèn)魔司修士,尉官、正尉都有,不會虧了你?!?/p>
“交朋友可以,拿好處就不必了。”沈夜把令牌推回她腿上,指尖不經(jīng)意間劃過她的鮫綃襪,觸感絲滑:
“無功不受祿,拿了你的靈晶,你要我辦事,我辦還是不辦?落得個手短,反倒沒發(fā)做朋友?!?/p>
他心里門兒清——紅玉背后的高麗修士勢力,心眼比針眼還小,跟他們走太近,遲早惹麻煩。
等他日后位高權(quán)重,再把這些人收作爪牙也不遲。
紅玉盯著他,突然笑了,伸手理了理卷發(fā):“朋友間喝杯靈釀、吃頓靈食,總不算過分吧?”
“喝靈釀可以,玩雙修也成?!鄙蛞乖谒壬吓牧艘话驼?,力道不輕不重,“只是你得好好練些靈術(shù),別動不動就靈脈紊亂,你們高麗修士,倒是不經(jīng)折騰?!?/p>
紅玉的臉瞬間紅透,又羞又氣,咬著唇起身:“沈副尉好好休養(yǎng),我先走了?!?/p>
要不是上頭有令,她真想把這登徒子的靈脈給廢了!
京都某靈茶居里,靈茶冒著熱氣,氤氳的霧氣裹著兩張陰沉的臉。
仁大郎捏著茶盞,指節(jié)泛白:“那沈夜的命,倒是硬得很?!?/p>
蒼玄坐在對面,一身錦袍襯得他斯文儒雅,可眼底卻沒半分暖意:
“靈鏡法陣拍得清楚,他反應太快,尋常修士早被撞得靈脈盡斷了?!?/p>
他頓了頓,拿出一枚傳訊符,“林梔傳訊說,沈夜已被她勾到手,前幾日還在屠靈坊待了半宿?!?/p>
“勾到手便好?!比蚀罄裳壑虚W過冷光,“讓林梔下次行事時,留些‘證據(jù)’——比如一縷沈夜的靈發(fā),或是他的靈紋玉佩。之后便去鎮(zhèn)魔司告他‘采花’,說他強迫修士?!?/p>
他打得一手好算盤:沈夜就算有彥辰保著,“采花”的名聲傳出去,蘇家定然容不下他;到時候蘇凝霜還得乖乖嫁進仁家,一切都能回到正軌。
可他不知道,蘇凝霜本就是被迫聯(lián)姻,別說沈夜“采花”,就算沈夜真把天捅個窟窿,蘇家也得捏著鼻子認了。
蒼玄點頭:“屬下這就傳訊給林梔?!?/p>
鎮(zhèn)魔司的審訊室里,玄鐵墻泛著寒氣,禁靈符文在地面上閃著暗光。
靈舟御者被鎖在玄鐵椅上,靈脈枯竭的臉上滿是疲態(tài),卻依舊嘴硬:
“我都說了,是靈釀喝多了,誤把滯靈符當疾行符踩了!你們就算扒了我的靈脈,我也是這話!”
張清翹著腿坐在對面,靈煙的火星落在地上,濺起一點微光:“今日不扒你靈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