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接過袋子,眼神掃過食肆的門窗:“食肆有五個(gè)包間,每個(gè)包間藏三枚——明處兩枚,暗處一枚,別被發(fā)現(xiàn)。”
“是!”李青轉(zhuǎn)身潛入食肆,動作輕巧得像只靈貓。
蘇凝霜站在沈夜身邊,看著食肆里往來的修士,童顏滿是擔(dān)憂:“趙烈今晚若真滅口武烈,我們的玉簡能錄到證據(jù)嗎?”
“能?!鄙蛞固统隽硪幻队窈啠f給蘇凝霜,“這枚你帶在身上,若武烈和趙烈動手,你靠近包間,錄下他們的對話——武烈恨趙烈,定會喊出靈晶庫劫案的事?!?/p>
蘇凝霜接過玉簡,指尖微微顫抖。她抬頭看向沈夜,突然想起剛才的雙修,臉頰又紅了:“你……為什么這么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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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幫你。”沈夜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是幫我自己——趙烈當(dāng)年害原主被貶,這筆賬,我得討回來?!?/p>
正說著,傳訊玉簡突然亮起,是柳娘的消息。軟乎乎的聲音帶著幾分急促:“沈大人,剛有魔修來聚靈閣問噬魂刃,說今晚要在楓靈食肆交易——我看他的氣息,像是武烈的同伙!”
“知道了?!鄙蛞箳炝藗饔崳鄣组W過一絲銳利,“武烈果然帶了人,今晚的局,比想象中熱鬧?!?/p>
戌時(shí)將至,楓靈食肆的燈籠亮了起來,泛著暖黃的光。趙烈穿著一身灰布靈袍,扮成魔器販子的模樣,腰間藏著定位靈符,緩步走進(jìn)食肆。他剛進(jìn)二樓最里面的包間,就見武烈坐在靈木椅上,玄色勁裝下的魔氣隱隱外泄,手里捏著柄低階魔刃。
“趙僉事倒是準(zhǔn)時(shí)?!蔽淞依湫Γ拔业氖苫耆心??還有欠我的三千中品靈晶,什么時(shí)候還?”
趙烈坐下,指尖敲著桌面:“靈晶我?guī)Я?,但你得先告訴我,靈晶庫劫案的賬本,你藏在哪了?”
他怕武烈還有后手,必須先找到賬本,才能滅口。
包間外,蘇凝霜貼著墻壁,手里的靈訊玉簡亮著微光,將兩人的對話錄得一清二楚。沈夜則在食肆外,看著靈脈旁的動靜——武烈的兩個(gè)同伙正躲在靈草里,手里握著魔紋彈,顯然是想等趙烈和武烈動手,再坐收漁利。
“賬本我早燒了?!蔽淞彝蝗黄鹕?,噬魂刃指向趙烈,“你以為我還會留著給你滅口的機(jī)會?今天,我要你把欠我的靈晶和兄弟的命,都還回來!”
趙烈也猛地起身,掌心凝出金丹期的靈力:“就憑你個(gè)筑基魔修,也敢跟我斗?”
包間內(nèi)靈力炸開,蘇凝霜連忙后退,靈訊玉簡卻沒停。沈夜在外冷笑——這兩人狗咬狗,正好讓他坐收漁利。可就在這時(shí),靈草里的武烈同伙突然扔出魔紋彈,食肆外的魔氣瞬間暴漲,武烈趁機(jī)破窗而逃,趙烈也假意追趕,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沈夜沒追——他知道,武烈沒被抓,趙烈也沒暴露,這場局還沒結(jié)束。他走到包間外,蘇凝霜正拿著靈訊玉簡,童顏滿是失落:“他們跑了……”
“跑得了一時(shí),跑不了一世。”沈夜接過玉簡,指尖劃過上面的靈息記錄,嘴角勾起一抹笑,“至少,我們有了趙烈和武烈勾結(jié)的證據(jù)——下次,定讓他們插翅難飛?!?/p>
李青從食肆里出來,手里拿著剩下的靈訊玉簡:“大人,所有玉簡都錄到了對話?!?/p>
“收起來。”沈夜轉(zhuǎn)身往青羽舟走去,“回鎮(zhèn)魔司——今晚的戲,只是開始?!?/p>
蘇凝霜跟著他,靈袍下的胸前飽滿輕輕起伏。她看著沈夜的背影,突然覺得,這個(gè)亦正亦邪的男人,總有一天會站在鎮(zhèn)魔司的頂端,而她,愿意陪在他身邊,看他一步步實(shí)現(xiàn)目標(biāo)。
夜色漸深,楓靈食肆的燈籠依舊亮著,卻沒了剛才的喧囂。只有靈草里殘留的魔氣,和包間內(nèi)未散的靈力,證明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對峙,曾真實(shí)發(fā)生過。而沈夜手里的靈訊玉簡,藏著能掀翻總司的秘密,正泛著淡淡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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