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倒是有趣?!鄙蛞估湫σ宦?,將玉簡放在玉案上——一個連中階靈晶都稀缺的低階記者,突然得到巨額靈晶,還敢在靈舟追尾時一口應下十萬低階靈晶的賠償,分明是刻意接近他!至于是被人指使,還是有其他圖謀,得問清楚才知道。
他拿起傳訊符,捏碎后對李山說道:“《仙聞報》的林梔,今晚戌時,帶她去廢棄屠靈坊見我?!?/p>
李山的聲音從傳訊符里傳來:“屬下遵命?!?/p>
沈夜剛收起傳訊符,張清便捧著一堆靈紋卷宗走進來,躬身道:“次長,蘇湄的案子,有新線索了?!?/p>
“放在玉案上吧?!鄙蛞拐f道。
張清將卷宗一一鋪開,指著最上面的玉簡:“次長,這是蘇湄生前一個月的交往記錄——她在‘靈植設施會社’人事堂任職,性格孤僻,與同事往來極少,有傳言說她是‘靈晶行’高管的道侶,日后要調入靈晶行,所以不屑與同事深交?!?/p>
“靈晶行高管的線索,查了嗎?”沈夜拿起玉簡,注入靈力,畫面中是蘇湄的靈訊記錄,大多是工作往來,并無異常。
“查了,她的靈訊記錄里,沒有任何靈晶行高管的聯(lián)系方式,想來只是謠言。”
張清又遞過一枚玉簡,“不過,我們查到她生前聯(lián)系最多的,是她的頂頭上司——也是一名女修,我們審過了,都是工作事宜。最后一通靈訊,是打給同事的,同樣是工作。”
沈夜皺了皺眉,手指敲擊著玉案:“這算什么線索?”
“次長您看這個?!睆埱迥贸鰞擅读粲坝窈?,注入靈力后,畫面中出現(xiàn)兩道身影。
一個是長發(fā)修士夜影,一個是黃毛修士凌風,兩人出現(xiàn)在蘇湄住所附近的靈食鋪外,腳上的流云鞋紋路清晰可見。
“這是從靈食鋪的靈鏡法陣里調出來的,我比對過,他們的流云鞋紋路,與案發(fā)現(xiàn)場留下的靈力鞋印完全吻合!”
“還有,我們觀察到,夜影團伙從鎮(zhèn)魔獄出來后,突然變得闊綽,日日在醉仙樓揮霍,還買了新的靈舟和靈飾——他們本是窮散修,剛出鎮(zhèn)魔獄便有如此多靈晶,除了劫殺蘇湄,別無解釋?!?/p>
張清語氣篤定,“他們之前就有盜竊前科,這次定是入室盜竊時被張湄發(fā)現(xiàn),才痛下殺手。”
沈夜點了點頭,眼中閃過冷光:“剛出鎮(zhèn)魔獄就不安分,看來是沒吃夠苦頭。傳令下去,即刻抓捕夜影團伙,帶回鎮(zhèn)魔司審訊——就算沒有鐵證,審一審,證據(jù)自然就有了?!?/p>
“屬下遵命!”張清躬身應下,轉身快步走出辦公室,準備調派鎮(zhèn)魔司修士抓人。
沈夜拿起桌上的靈煙,又吸了一口——夜影團伙自投羅網(wǎng),蘇湄的案子總算有了眉目,只是林梔那邊,還得好好問問,到底是誰在背后指使她接近自己。
靈燈的光暈落在玉案上,映得他的側臉愈發(fā)冷峻,鎮(zhèn)魔司的日常,便是這般,一邊藏著旖旎,一邊藏著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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