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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審訊詭言，舊宅疑蹤（第1頁）

審訊室里一片靜謐，只有那盞靈燈散發(fā)著微弱的冷光，將整個房間都染上了一層寒意。這冷光映照在李清的臉上，使得他原本就蒼白的面容變得更加慘白如紙，毫無血色可言。

李清靜靜地坐在木椅上，他的身體微微前傾，仿佛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他的雙手被靈鎖緊緊地捆住，無法動彈，那靈鎖閃爍著淡淡的光芒，似乎在警告著他不要有任何反抗的念頭。

他身上的玄色執(zhí)魔袍已經(jīng)失去了原本的整潔，變得皺巴巴的，仿佛被人隨意揉捏過一般。而他下巴上冒出的青黑胡茬，更是讓他看起來顯得有些落魄和憔悴，仿佛已經(jīng)連續(xù)熬了三天三夜沒有合眼。

李清的眼底布滿了血絲，那血絲如蛛網(wǎng)般交織在一起，透露出他內(nèi)心的疲憊和焦慮。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和自信。

蘇凝霜帶著沈夜和周虎走進(jìn)來，月白主事袍的袍角掃過地面，留下一縷淡淡的靈花香。她拖過一把椅子坐下，胸前的飽滿把袍襟撐得鼓鼓的，軟乎乎的弧度隨著她的呼吸輕輕起伏，卻沒了往日的嬌憨，只剩主事的威嚴(yán)：“李清，你說墨三是你殺的？”

李清緩緩抬頭，聲音干澀得像砂紙摩擦：“是……是我殺的。”他咽了口唾沫，眼神躲閃，“半年前我染上了賭癮，從墨三的聚靈閣借了五百枚中品靈晶，還不上了。他逼得緊，我只能……只能出此下策?！?/p>

周虎站在一旁，手里捏著玉簡準(zhǔn)備記錄，聽到這話，眉頭瞬間皺起：“你撒謊！若真是有預(yù)謀，你為什么要用自己的破魔弩？鎮(zhèn)魔司的制式法器都有靈力印記，一查便知！”

李清的身體顫了顫，慘笑一聲：“我……我當(dāng)時昏了頭，只想盡快擺脫他。我提前兩天假裝丟了弩，求王巡使幫我瞞著——他一向護(hù)著我，果然答應(yīng)了。我想著，等墨三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大家只會以為是丟的弩被人撿走用了，不會懷疑到我頭上?！?/p>

“那你又為什么自首？”沈夜突然開口，語氣平淡，目光卻像刀子一樣盯著李清。他站在陰影里，玄色執(zhí)魔袍裹著身子，周身透著股冷意。

李清的頭垂得更低了，聲音帶著哭腔：“昨晚我見了王巡使……他因為包庇我，被總司停了職，卻還安慰我，說護(hù)著下屬是應(yīng)該的。我一晚上沒睡，實在良心不安——我的路已經(jīng)毀了，不能再連累他。”

“放屁！”周虎猛地拍案，玉簡都掉在了地上，“你分明是在替王巡使頂罪！他才是真正的兇手！”他一把揪住李清的領(lǐng)子，眼神暴戾——若是就這么結(jié)案，他之前查到的線索就全白費了，還可能被王巡使報復(fù)！

“周副使！”蘇凝霜厲聲呵斥，她起身時，胸前的飽滿晃了晃，“放開他！鎮(zhèn)魔司辦案，豈容你動私刑？”

周虎不甘地松開手，李清癱回椅子上，大口喘著氣。就在此時，審訊室的門“砰”地被踹開，王巡使沖了進(jìn)來，青色錦袍上沾著塵土，眼神赤紅，抬手就給了李清一拳。

“你這個混蛋！竟敢利用我！”王巡使揪住李清的領(lǐng)子，將他提起來，聲音咆哮著，“我護(hù)著你，是讓你好好改過，不是讓你去殺人！”

李清被打得嘴角流血，卻只是低著頭：“對不起……王巡使，是我錯了……”

沈夜、蘇凝霜和周虎站在一旁，冷眼旁觀。這戲演得太假——王巡使的憤怒里，藏著幾分刻意的慌亂；李清的愧疚中，帶著幾分被迫的順從。誰都看得出來，真正的兇手，根本不是李清。

王巡使松開李清，轉(zhuǎn)身對蘇凝霜躬身：“蘇主事，是我管教不力，讓李清犯下大錯，給鎮(zhèn)魔司添麻煩了。請盡快送檢結(jié)案，我愿意承擔(dān)所有連帶責(zé)任?！?/p>

蘇凝霜面無表情：“王巡使不必多言，鎮(zhèn)魔司自有章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