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醫(yī)館的玉床泛著冷光,凝神草的清香混著靈霧飄在屋梁下。
周虎盯著張清,突然拍了下大腿:“原來如此!可你這推測,終究是沒實證的空中樓閣?!?/p>
“有沒有實證,查了便知?!睆埱暹o手中的玉簡,指節(jié)泛白——靈晶行的修士,他打小就恨。
當年他家也是低階靈農(nóng)里的殷實戶,靈晶行上趕著送靈晶借貸;后來靈脈枯竭,靈晶行卻翻臉逼債,硬生生把他家逼得散了攤子。
在他眼里,靈晶行的人全是見利忘義的主,木玄玩這套陰的,再正常不過。
沈夜靠在玉枕上,指尖摩挲著錦被的紋路:“既信你的推測,便去查?!?/p>
下屬有干勁,他自然要給機會。
“屬下遵命!”張清躬身,玄色勁裝的衣角掃過地面,帶起一縷靈霧。
沈夜又看向周虎:“蒼玄那邊,你盯著。他若干凈,便幫他‘臟’起來。”
周虎愣了愣,隨即明白——對付這種有靠山的修士,硬查沒用,得造點“把柄”。
他躬身應道:“屬下明白。”
兩人退去后,沈夜剛閉上眼,靈樞館的門就被輕輕推開。
一道香風裹著人影進來,酒紅色的卷發(fā)垂在肩頭,鮫綃抹胸裙裹著豐腴的身段,裙擺下的鮫綃襪泛著珠光,正是逍遙境的主人紅玉。
“沈副尉倒是狠心?!奔t玉走到床邊,眼神幽怨得能滴出水:
“前幾日在逍遙境把我折騰得靈脈發(fā)顫,事后卻避而不見;如今躺在這里,也不捎個信給我?!?/p>
沈夜睜開眼,嘴角勾著笑:“我是怕你見我這模樣,更傷心。”
紅玉差點笑出聲——你就是躺進葬靈淵,我也不會掉半滴淚。
可她臉上卻堆著委屈:“原來沈副尉是為我著想,是我錯怪你了?!?/p>
“無妨?!鄙蛞股炝藗€懶腰,目光掃過她胸前的溝壑——鮫綃裙太透,能看見靈紋抹胸的痕跡,“你來,不是只為了說這個吧?”
紅玉從儲物袋里摸出一枚鎏金令牌,上面刻著“逍遙”二字:“這是逍遙境的貴賓令,你持此令,所有開銷都記在我賬上?!?/p>
沈夜沒接,反而挑眉:“這令牌,能賣多少中階靈晶?”
紅玉臉上的笑容僵了,語氣冷了幾分:“沈副尉不必防我。我只是想跟你交個朋友——我認識的鎮(zhèn)魔司修士,尉官、正尉都有,不會虧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