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我,那個狗舔八分頭男人也見到了張大哥如此異樣,他仍舊玩味著挑釁我們。
“怎么?握拳頭干什么,你們還說不得了?想要動手是不是?
就算動手我也不怕你們,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容不得你們這群貓貓狗狗在此地放肆。我們法醫(yī)辦事處對面兒就是公安分局。你們?nèi)羰悄懜以谶@里撒野,老子立刻讓你們吃牢獄官司!”
“你他娘的!”
我實在再也忍不住這口悶氣,不就是吃什么牢獄官司嗎?張大哥怕,我可不怕。我就是陰山簿一名小小雜役,賤命一條。
這個狗舔八分頭兒可以侮辱我,但是我絕不允許他侮辱我的張大哥。
我索性也握起拳頭,徑直就要沖上前去。
就在這時,張大哥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然后厲聲呵斥了一句。
“施現(xiàn)!不得無禮。”
忍,張大哥又在忍。我知道,我想了解張大哥,此時的他心里一定又在想著什么師命,囑托,陰山簿的名聲。
他總是如此在意這些表面的東西,然后一而再再而三的委屈自己。
我也急了,沖著張大哥怒吼。
“張大哥,這小子都要騎到咱們陰山簿的頭上拉屎了!你怎么還能忍得下去?
你身上的108般武藝呢,隨便練出一招,讓這小子骨頭散架,實在不行,他不是要去公安局嗎?咱們就直接把它弄死,然后泡成玻璃器皿里的標本。
我倒是想看一看,一個死人還怎么能張的了口!”
或許我也是被這個狗舔八分頭給氣糊涂了吧,如此草菅人命的話,我竟然可以說的這么輕松。
說實話,從小長這么大,我還從來沒有殺過人,只在上西村的時候跟著我爹一起宰過一頭豬。
張大哥終究也是忍無可忍,可是他仍舊保持著陰山簿應有的風度,只見他默默嘆了一口氣,然后從懷中抽出一張符紙。
說是遲,那是快,只見張大哥隨手一揮,這張黃色的三角符紙瞬間便被打入了狗舔八分頭男人的身體之內(nèi)。
那張符紙粘到了狗舔八分頭男人的皮肉,竟然就在一瞬之間化為烏有,仿佛跟他的身體融為了一體。
那個狗舔八分頭男人見到此場景,也是被嚇了一怔。然后扯著脖子,剛想開口發(fā)問。
竟然發(fā)現(xiàn)他的喉嚨支支吾吾的,再也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