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包著金邊兒的大號恭桶,恭桶上墊上軟金色的墊子,想要如廁時,脫下褲子,往軟金墊兒上一坐。嚯!那叫一個舒爽。
后來,咱們掌門來到陰山,一個人背了五六包大行李,尤其還專門背了一個恭桶上山。
其余的弟子們?nèi)鐜蠖既ッ┓?,小號就就地解決。咱們掌門偏不,無論他在哪,都得緊忙跑回自己的房間,然后坐在工桶上,才能上出廁所來。
有一天,他的七師弟整他……!”
聽到這里,我突然整個人愣了一下。徐虎誠的七師弟,那不就是馬嘯山么?也就是改名換姓之后的馬小山,我的師傅。
“他七師弟怎么了?”
我連連發(fā)問。在這陰山簿,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提及我?guī)煾档纳绞论E。我的心中滿是興奮。
大腦殼一邊捂著嘴,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兒。然后拍著大腿,對我繼續(xù)講道。
“他七師弟當初整咱們掌門,偷偷的把掌門的恭桶給藏了起來。
然后,咱們掌門沒有恭桶,愣是連如廁都不會了!
放水還好說,站著隨便找個犄角旮旯就放了。一到該大號的時候,咱們掌門就硬憋著。就這么整整憋了四天。
后來,他七師弟一想,這也不是個辦法呀!他還就不信見不著咱們掌門蹲著上廁所,所以,就偷偷在掌門的伙食里加了一點料。
拿著巴豆粉混著玉米面兒,給他熬了一大碗厚厚的玉米面粥。
咱們掌門喝了這碗巴豆粥,那真是天崩地裂,再也把持不住??伤妒遣粫字鐜?,又找不到恭桶。
就在第五天的早上。掌門實在沒了辦法,偷著把老掌門房里的花盆給偷了出來,把里面的花給拔了,坐在花盆上,舒舒服服的解決了三急問題。
也就是從那天起,咱們掌門就得了一個外號——徐五憋。沒有恭桶,愣是憋了五天不如廁。
不過現(xiàn)在好了!當年的這些事情,陰山簿里現(xiàn)在嫌少有人知道。當年那七個比我年紀沒小幾歲的小崽子,一個個死的死,亡的亡?,F(xiàn)在只余下了三個人。
徐五憋也當上了陰山簿的掌門,這外號自然沒有人會再叫他。就算到現(xiàn)在,那掌門的房間里,還有一個大號刷著金漆的軟墊恭桶嘞!”
大腦殼兒一邊說著這些經(jīng)年的往事,神色之中都是對以前的眷戀。
也是他今年五十多歲,看著他這個年紀,上陰山簿估計也有三十多年。
眼見著陰山簿里的弟子們一波換一波,自己也從懵懂少年,變成了一個半大糟老頭子。
想來,這其中種種定是會有很多感慨。
在這整個陰山簿中,估計也只有大腦殼一個人,敢對我提起當年的七師弟來。
我好想多知道一些師傅年輕時的往事。于是,我試探著問大腦殼道。
“劉師傅,聽說當年咱們陰山簿里有赫赫有名的陰山七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