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聿明,這考試呢!你上前湊什么熱鬧?還不趕緊站回去?!?/p>
“是!”
掌門都已經(jīng)發(fā)話,杜聿明自然也不敢再放肆,只好垂著頭,默默的退了回去。
我知道所有人都想幫我,就連那個早就一口斷定我是條臭泥鰍的杜聿明,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將我的題目給背誦了出來。
倘若此時答題的人不是我,但凡換作一個略微通點文墨的普通人,必然會百分之百的過關(guān)。
只是,就算是我知道了題目是《將進(jìn)酒》,就算是我知道《將進(jìn)酒》的內(nèi)容又能怎樣?
不認(rèn)字,就連拿毛筆的姿勢都不準(zhǔn)確。像我這樣的蠢鈍之人,真是白白糟蹋了所有人的一番好心。
默寫時間為半盞茶的功夫。
我手持毛筆,右手哆哆嗦嗦,從頭至尾愣是沒有寫出來一個字。最后沒得辦法,只能在卷子上簽上了自己的大名,以至于交卷的時候,不至于只交上一張白紙。
六師伯親自下來收卷,走到我處。見到我這干干凈凈一張白紙上,只寫了兩個的歪七扭八的字。
只見他無奈的從喉嚨里吼了一口粗氣,然后連忙把我的卷子攔在自己的懷里。即便是見到我如此不堪,他仍是有意要護(hù)著我。
第六十三章將近酒
忽然,在眾人之中傳出一聲高呼。
“慢著!”
所有人齊齊抬頭,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陰山簿的掌門徐虎誠。
徐虎誠道。
“我看這卷子也不用收,直接點評就是!”
“這……!”
六師伯的表情略有遲疑。
徐虎誠歪著嘴巴,鼻腔里傳出一聲冷哼。
“不就是一篇詩詞嘛?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來,我來親自看看,咱們陰山簿的高徒,這位名叫施現(xiàn)的小門生寫的怎么樣?”
徐虎誠說著,直接逼近到六師伯的身邊。將自己的手掌一攤。
“老六,卷子給我!”
六師伯知道徐虎誠的脾氣,如果不順著他,倘若這老虎發(fā)起了脾氣,恐怕這陰山簿之內(nèi),便沒有一個人可以降服的住他了。
六師伯滿臉都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只得將自己懷中的卷子狠狠地往外一推。
“看吧!老五,做事別太過分!”
“嘿!我還就納了悶兒了,今天到底是誰過分?”
徐虎誠把我的卷子拿在手中,只需一眼輕掃,然后只見他一陣?yán)湫Α?/p>
徐虎誠一臉輕蔑的問我道。
“唉!小子,我問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