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娘,那真的是一個溫柔似水的女人。她身上柔軟的好像沒有骨頭一般,性格也是那樣的柔軟。
娘每次同我講話都是細聲細語,臉龐上洋溢著淺淺的微笑。
那些村民們都說,我娘年輕的時候是個標志的美人胚子。瓷白色的臉蛋兒,柔軟含情的雙眸,簡直讓人看了便不能忘懷。
可惜,在我的印象之中。我娘的臉上,永遠都是青一塊紫一塊。她臉上,身上新傷疊著舊傷。
自我出生那刻起,我就很少見到娘笑。
我見到爹娘的最后一面,是他們躺在家中的地面上,渾身是血猙獰的樣子。
在這夢境之中,每當我喚起爹娘。我表面上雖然興奮無比,可是內(nèi)心總有那么一種難以言喻的,說不出的痛。
夢中的爹娘,他們二人在灶臺旁邊忙忙活活大半刻,然后把準備好的飯菜端上了餐桌。
周謹堂盤著腿兒坐在炕頭,然后又在他的身上圍了兩層大棉被。額頭上還包著紅綢子的絲帶。
夢中的娘說。
“坐月子可得小心些,千萬不能受了風寒,否則將來落下月子病。每逢陰天下雨都是要腰酸背痛的?!?/p>
忽的,我又想起了我的親娘。
周謹堂生兒子,起碼還可以在我的家中坐上三十天的小月子。
可是我親娘嘞!當年她生下我,爺爺?shù)谝粫r間便要把我投進尿盆溺死。
娘不肯,生了我的當天,便哭天嚎地的在地上打滾兒。她蹭的一身黃土,嗓子都哭充了血。
后來因為新政府的新法制,我留下了自己的一條小命。
娘卻是連一天月子都沒有做過。
施家人全部把我當成野種,他們不認我是他們施家自己的根苗兒。
一個給施家潑了污水的女人,哪里還有臉面做什么月子。
娘的月子是在整日的打水,下地之中度過的。
她身上有沒有落下月子病我不得而知。在我的記憶之中,娘從來沒有說過一個疼字。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自從生下了我,娘的身上再也沒有疼痛。因為她知道,她要做我一生的鎧甲。
夢中的爹爹看見我有些晃神,拿著一雙竹筷子在我眼前晃了晃。
“現(xiàn)兒,想什么呢?是不是今天這些菜不合口味?
你有什么想吃的,爹再給你現(xiàn)做!”優(yōu)質(zhì)免費的閱讀就在閱書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