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
“施——現(xiàn)!”
“奧!原來你叫施現(xiàn)呀,那這不對呀。老六,你怎么把別人的卷子給我了?
這卷子上明明寫了兩個字。是方玩吶!”
徐虎誠說著,把這張卷子當眾往桌子上一拍。
眾人紛紛抻著頭,全部看到我卷子上歪七扭八的兩個大字。
只聽所有人在旁邊小聲議論。
“還真是方玩!”
“不會吧,這瘸子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
“哈哈,方玩,這名字起的好,方玩。”
“可不是方玩,方才那么長時間的功夫,陰山簿所有師傅都在陪著他一個人玩?!?/p>
……
此時,我已經無地自容。
是啊!今天所有的人,都在陪著我一個人玩。從伏虎拳,到畫符咒,到穴位基礎,再到方才的《將近酒》。
杜聿明都當成眾人的面,將李賀全篇的《將進酒》背誦下來,我仍舊一個字都不會寫,這又能怪得誰?
徐虎誠轉過身,手指著張宏嵊。
“宏嵊,你過來!親自看看你這個跟老虎護食一般保護的兄弟,把自己的名字寫成什么東西?”
張宏嵊不敢違抗師命,只見他微微抬起左腿,往前剛邁一步。突然,竟然渾身四肢癱軟,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堂主!”
“嵊子!”
其余的幾位堂主和副堂主見了,連忙上前想要將他攙扶起來。
徐虎誠厲聲制止。
“你們都不準動!讓他一個人爬起來。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嗎?昨天為了保這個一無是處的東西,在我房間里像耍猴戲一般,將陰山簿一百零八招武藝,從頭至尾給我全部演練了一次。
你不是很能么?你不是說憑你的本事,什么樣的材料你都能帶好他。張宏嵊,你的本事呢?怎么?把一百零八招武藝全部耍完,今天累的連路都走不穩(wěn)了?
我告訴你,好資質的門生,你帶起來那是如虎添翼。就像這般遇不可及的材料,他定會拖累死你!”
“師傅!”
張宏嵊跪在地上,不服氣的高聲大呼。
“我真的想把他留下來,你只要給我一年時間,我一定可以把他訓練成一個堂堂正正的茅山門徒?!?/p>
“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把他給說成堂堂正正的茅山門徒了?你自己先從地上爬上來再說吧!”
張宏嵊強撐著自己疲憊的身軀,雙手拄地,艱難的想要從地面上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