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他那個寶貝刷著金漆雕龍畫鳳的大號恭桶,徐虎誠的心頭就一緊一緊的吃痛。
那可是他坐了整整二三十年的寶貝呀!沒用過這個寶貝疙瘩,他是真的沒有辦法如廁。
我也一聲一聲的仰天大叫。
“徐五憋,你就是個徐五憋!老不死的你?!?/p>
“施現(xiàn)!”
六師伯難得的滿臉嚴肅,厲聲制止我的叫嚷。
六師伯對徐虎誠解釋道。
“施現(xiàn)不是什么奸細,他回陰山簿的事兒我是知道的。這是咱們大哥的意思,大哥看這孩子心眼兒實,也著實可憐。讓他在咱們陰山簿里當(dāng)個雜役。
你這一清早的鬧什么鬧?讓弟子們看了笑話。”
六師伯一邊解釋,一邊用自己的手捂著頭。
還什么笑話不笑話的,這么大的一場烏龍鬧劇,在陰山簿這般彈丸大小的地方,估計不出半個時辰,就會搞得人盡皆知。
這兩個人也真是的。簡直就是一對活冤家,死對頭。老的不著調(diào),小的也跟著癲狂了起來。
估計這陰山簿以后,恐怕再也沒有安寧的日子了。
六師伯無奈的搖搖頭,打發(fā)幾個小弟子將我送回了雜役房。
之后的情況我便不知道,我只曉得就在我晌午去飯?zhí)贸燥埖臅r候,所有的弟子們在飯?zhí)美锏恼f笑談資都是他們的掌門有個外號,叫徐五憋。
我灰頭土臉的默默的在飯?zhí)美锎蛄孙垼缓笫种衅酌骛x饃,一個人跑到了一個犄角旮旯,悶著頭自顧自地狂吃。
我今天如此對待徐虎誠,想必定然是得罪了他。估計按他那種小心眼的脾氣,我在陰山簿雜役的日子應(yīng)該也沒有幾天了,他早晚會把我趕下山去。
還不如趁著現(xiàn)在,有吃有喝,我趕緊混個酒足飯飽,也好過餓著肚子下山來的自在。
我越想越氣,一口咬掉了半塊白面饃饃,然后放肆的大聲吧唧嘴。
忽然,有人在背后喚我的名字。
我猛然一回頭,正是嚴七崖,現(xiàn)如今,嚴七崖已經(jīng)成了陰山簿節(jié)義堂里正式的弟子了。
他考核的成績不錯,據(jù)說是一百多名新弟子里面最優(yōu)秀的,八大堂的堂主都對他鐘愛有加,甚至還聽說有意要提拔他做個分支的小隊長呢!
嚴七崖看著我轉(zhuǎn)過頭,滿臉笑嘻嘻的。
“嗨!還真的是你小子?!?/p>
我失意的點點頭,心情不太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