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這個脾氣!天天要打要殺。又把咱們陰山簿的十大鐵律拋到了腦后不成?”
方臉道士急頭白臉的反駁。
“不就是不能殺生,與人為善……!像那種娘蛋惡賊,讓他活在這世上,還不知道得禍害多少人。我瞧,把他處置了,才是真正的多行善事?!?/p>
張宏嵊不再理會這急性子的師弟。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問我。
“那你怎么一個人跑到了濱水縣里?你爹娘呢?”
我咬著嘴唇,只要一想起爹,娘,奶奶,心里便猶如被磨盤碾壓般疼痛。
我強忍著情緒,假裝云淡風(fēng)輕道。
“死了!”
“那你還有沒有其他親人?”
“都死了!”
張宏嵊聽了我的答案,默默的搖搖頭,他連忙把話題岔開,自我介紹道。
“我叫張宏嵊,‘宏’是‘恢宏’的‘宏’。‘嵊’是地名,我老家住在舟山附近的嵊縣。家人也沒什么文化,便取了這么個名字?!?/p>
他又回過頭,指著那方臉道士向我介紹。
“這是我?guī)煹?,欒平安!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p>
“施現(xiàn)?!蔽掖?。
張宏嵊好奇的問我道。
“還有施縣這么個地方嗎?你的名字也是出生地呀!那咱們還蠻有緣分?!?/p>
我愣愣的搖搖頭。
“沒,‘現(xiàn)’是丟人現(xiàn)眼的‘現(xiàn)’。我一出生,爺嫌棄我丟人現(xiàn)眼,便取的這個名字?!?/p>
欒平安聞言有些詫異。
“呵!丟人現(xiàn)眼?你家里人咋這么有意思呢?”
我不知自己究竟該怎么回答!如實相告,說我娘是個婊子嗎?娘慘死刀下,魂歸三界,肉身入土。我總不想再編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