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是要殺只公雞,然后舉辦個什么認親的儀式么?我這一輩子有過爹娘,奶奶,現(xiàn)在在陰山簿有張大哥,有數(shù)不清的朋友,可是我從來還沒有過妹妹呢!”
青檸兒搖搖頭,雙目淺笑著,淡淡地望著我。
只見青檸兒緩緩伸出右手,用左手的指甲,在右手的手掌心劃了長長的一道口子。
不知為何,青檸兒的傷口處是沒有鮮血的,她所擁有的不過是淺藍色半透明的粘液。
“這樣就好了?”
我也依葫蘆畫瓢,自己指甲不夠尖,就多用幾分力。
或許是仗著酒勁,我絲毫沒有感覺到手掌處傳來的疼痛。
現(xiàn)如今我的眼神里,能夠看到的只有青檸兒的柔情與喜悅。
我和青檸兒就跪在窯廠門口,紛紛對著月亮,高高舉起自己的右手,沖那月亮拜祭。
“我青檸兒,乙亥年辰月生人,今愿認施現(xiàn)為兄?!?/p>
“我施現(xiàn),巳寅年午月生人,今愿認青檸兒為妹妹?!?/p>
合:“蒼天為證,明月為監(jiān)。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今生今世,永不分離。”
……
待到第二人清晨,我讓青檸兒坐在了自己隨身趕來的驢車上,二人一并回了老王村。
我們兩個人剛回了客棧,我把青檸兒安置在我的那個房間,我便一個人佝僂著身子,偷偷摸摸的鉆進了張大哥的房間。只見那床邊仍是圍了一幫人,朱大人,郝大興還有專門請來的大夫。
其實那張大哥根本就沒什么大毛病,不過是個發(fā)熱罷了。頭也不疼,口也不干的。
也是朱不二和郝大興,就是不依不饒。生怕他當真出了什么大狀況。
我忽的一見這一屋子人,嚇得連忙捂住胸口。連跑帶顛的去了另一間房。
俗話這不做虧心事兒,不怕鬼敲門。但是我不過是結拜了一個妹妹,為什么就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心里一直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我一副心虛的模樣,可是被那小伙計給看在了眼里。
小伙子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然后興致勃勃的對我說道。
“你知道嗎,我們老王村的達摩神像可靈了!就昨天來咱們客棧那個鹿城的客商,那小子不是快死了嗎?后背上長了一個巨大的火癤子,他昨天晚上偷偷去達摩神像祭拜,現(xiàn)如今整個人身上全都好了!”
聽了這話,我覺得小伙計說的可能有些發(fā)虛,這世上哪有這么神奇的事情!得了那種要命的絕癥,不看大夫,不吃藥。隨便的上廟里面拜拜神佛,就可以把自己的絕癥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