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無咎在這次偶然的機會中,意外發(fā)現(xiàn)了以氣馭劍的關鍵所在!這個驚人的發(fā)現(xiàn)讓他內心的激動難以言表,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他此刻只想要盡快結束當前的一切,好讓自己能夠靜下心來,仔細琢磨以氣馭劍的過程。
然而,就在這時,情況突然發(fā)生了變化。原本被官兵們壓制的局面,因為那個彈琵琶的人而徹底逆轉。只見那人用長釘將官兵們牢牢地控制住,使得他們不得不退縮到兩邊的店鋪里。官兵們雖然時不時地突放一支冷箭,但大多數(shù)人都只能躲在墻后,眼睜睜地看著又一波尸奴涌上前來,準備收拾那些已經(jīng)癱倒在地的鐵棺。
段無咎深知,如此被動挨打絕非良策。那三架神臂弩的弩機核心,正藏匿于鐵棺之中。倘若任由尸奴將鐵棺帶走,后果定然不堪設想。并且使團剛到襄陽城,城內便丟失了鎮(zhèn)國神器伸臂弩,使團的嫌疑便無法洗清了。
值此之際,既無官兵的掣肘,段無咎索性起身,如離弦之箭一般,徑直朝尸奴們猛沖而去。他定睛凝視,只見這些尸奴們皆赤裸著上身,其裸露的肌膚呈現(xiàn)出一種灰暗而蒼白的色調,宛如死尸一般,毫無生氣可言。若非它們仍在持續(xù)不斷地活動,段無咎恐怕幾乎要懷疑這些究竟是否還算是活人了。
既然如此,段無咎斬殺它們時,自然也就不會有絲毫的心理負擔了。
只見段無咎腳踩凌波微步,身形如鬼魅般飄忽不定,瞬間便從兩臺鐵棺前疾馳而過。他手中的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寒光,如閃電般迅速,鐵棺邊的尸奴們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已被段無咎輕易斬殺。
彈琵琶的那人眼見尸奴又一次被眼前之人斬殺,心中焦急萬分。他深知此處爭斗時間拖延得越久,引來城防軍的可能性就越大。到那時,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帶著這些“貨物”安全離開。因此,他必須迅速解決掉眼前之人,或者至少要震懾住對方,絕不能再讓他繼續(xù)制造更多的破壞了。
“在下血衣樓洛驚鴻,敢問是道上的哪位朋友?若能行個方便,在下感激不盡?!甭弩@鴻自報家門,希望能借此與對方搭上話,借血衣樓的名聲來震懾對方。
段無咎聽到洛驚鴻的自我介紹,不禁有些愕然。他轉頭看向洛驚鴻,但手上動作未停,反手一劍劃破一名尸奴的頸脖。
段無咎見對方身形瘦削挺拔,脊背筆直如劍脊,行走時竟然無聲無息,仿佛隨時會化作一道寒芒。再看其眼神,銳利如淬毒匕首,瞳孔在暗處泛著蛇瞳般的豎線反光,顯然是修煉毒功留下的副作用。與尸奴一般的慘白膚色,右頰有一道細長疤痕,嘴角天然下垂,極少展露表情,唯有殺人時才會勾起一抹冷笑更顯兇殘。貼身無贅飾,袖口、衣擺暗藏袋囊,可瞬間彈出十二枚細長釘。身后背著一柄長劍,長劍護手上雕刻「驚鴻」二字,實為機關暗器,按壓這二字可彈射毒針。
段無咎見到洛驚鴻時,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惋惜之情。他暗自嘆息道:“真是可惜啊!”因為他深知,一個殺手要想在殺手集團中嶄露頭角并非易事,而洛驚鴻能夠做到這一點,必然有著非凡的毅力和心性。
然而,洛驚鴻似乎并不打算與段無咎多費口舌,見言語對他毫無作用,便迅速欺身上前。只見他的五指關節(jié),如同蟲足一般反曲著,顯然是專門針對人體要害部位的攻擊技巧。這一出手,便是直取段無咎的喉結、膻中和丹田三寸這三處致命要害。
段無咎閃躲間,一眼就看穿了洛驚鴻指尖的漆黑并非尋常之色,明顯經(jīng)過毒藥淬煉過。他當然不敢讓洛驚鴻的手指觸碰到自己,于是使出了自創(chuàng)的絕技——五行生化指。這一指法猶如疾風驟雨般迅速,準確地擊中了洛驚鴻的左肩胛,迫使他不得不向后退去。
洛驚鴻雖然被段無咎的五行生化指擊中,但他并未就此罷手。只見他順勢連續(xù)使出高掃飛踢的招式。飛踢時他的鞋尖都會彈出一寸長的鋼刺,寒光閃閃,令人不寒而栗。這一連串的攻擊連貫而迅速,三次掃過段無咎的耳際,甚至削斷了他的一縷鬢發(fā)。
面對如此凌厲的攻勢,段無咎卻并未驚慌失措。他腳踩八卦方位,巧妙地借助紙扎車馬作為踏腳點,身形如鬼魅般騰挪閃避。在一次凌空翻身的瞬間,他突然使出一記膝撞,如炮彈一般狠狠地撞擊向洛驚鴻的下頜。
就在洛驚鴻右掌下壓格擋的瞬間,他的左手如同閃電一般迅速伸出,直取段無咎的咽喉要害。然而,就在這一剎那,洛驚鴻的袖中突然滑出了一件暗藏的兵器——鐵蓮花。
這鐵蓮花的花瓣異常鋒利,閃爍著寒光,仿佛是一朵盛開在黑暗中的死亡之花。段無咎見狀,心中一驚,他立刻意識到洛驚鴻的這一招是如此陰險狠毒,如果自己被鐵蓮花擊中,恐怕后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