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檳塔轟然倒塌,昂貴的酒液和玻璃碎片四處飛濺!
“怎么回事?!”
“地震了?!”
“啊——!”
驚惶失措的尖叫瞬間取代了狂歡。
雪茄室內,陸驍臉上的亢奮瞬間被驚駭取代,手中的紅酒杯脫手摔碎在地毯上。
辛格猛地站起,臉色煞白,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恐懼,他清晰地感覺到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無法抗拒的恐怖意志鎖定了自己!
王董臉上的和善笑容瞬間凝固,那雙小眼睛里精光爆射,透出如同毒蛇般的陰冷和一絲……驚疑不定!
他體內的污穢力量本能地躁動起來。
砰?。?!
雪茄室厚重的實木門,如同被無形的攻城錘狠狠擊中,瞬間炸裂成無數(shù)碎片,木屑紛飛!
煙塵彌漫中,兩道身影如同從地獄歸來的煞神,踏著滿地的狼藉,緩緩步入。
陸沉走在前面,周身散發(fā)著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壓,金眸如同燃燒的熔巖,死死鎖定在辛格身上。
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種俯瞰塵埃的絕對漠然,以及在那漠然之下翻涌的、足以焚盡九天的暴戾!
姜閻落后半步,紫眸冰冷,周身寒氣彌漫,將飛濺的木屑碎片無聲凍結、碾碎。
他的目光掃過驚駭欲絕的陸驍,最終落在那身材臃腫的王董身上,帶著洞悉一切的冰寒。
“陸……陸沉?!姜閻?!你們……你們怎么進來的?!”
陸驍如同見了鬼,聲音尖利得變了調,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后縮去,撞在酒柜上,昂貴的洋酒瓶稀里嘩啦掉了一地。
辛格更是嚇得魂飛魄散,雙腿抖如篩糠,那恐怖的威壓幾乎讓他窒息!
他指著陸沉,用天竺語語無倫次地尖叫著,仿佛看到了最恐怖的神罰降臨。
王董臉上的肥肉劇烈地抽搐著,那雙小眼睛死死盯著陸沉,尤其是那雙燃燒著金焰的眸子,渾濁的眼珠深處,第一次露出了凝重和一絲……難以置信的忌憚!
他體內的污穢力量瘋狂涌動,似乎在評估著這突如其來的、能引動他本源躁動的恐怖存在。
“怎么進來的?”陸沉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壓過了別墅內殘余的驚惶低泣,如同冰冷的金屬刮過每個人的耳膜,“當然是……走正門?!?/p>
他的目光終于從辛格身上移開,如同看死人般掃過陸驍,最后定格在王董那張油膩的胖臉上。
陸沉笑得極其諷刺,仿佛在看一個天大的笑話。
“王董,是吧?華茂集團的掌舵人?真是……好手段。躲在幕后,放幾條腌臜的蟲子出來咬人,自己坐享其成,吸食我陸家的氣運滋養(yǎng)你那身腐肉。這算盤,打得夠響。”
王董臉上的肥肉再次一顫,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精光閃爍,他強自鎮(zhèn)定,擠出那副慣常的和善笑容,但嗓音里藏著一絲細微難辨的干澀。
“陸賢侄?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是不是有什么誤會?老夫只是受邀來參加小陸總的私人聚會……”
“誤會?”陸沉嗤笑一聲,打斷了他拙劣的表演,金眸中的暴戾幾乎要化為實質,“你身上那股子下水道臭蟲的味道,隔著八百里地……我都聞得到!真當披著張人皮,就能瞞天過海了?”
“你……!”
王董臉上的笑容終于徹底消失,繼而變成了一種被戳穿偽裝的陰鷙和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