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曹云飛自己則端起弩,瞄準(zhǔn)了那頭落單母豬的前肢部位!他要的不是一擊致命,而是讓它失去行動能力!
“嗖!”
“嗖!”
幾乎在同一時間,曹云飛的弩箭和阿雅娜從土坡上射出的利箭,破空而去!
曹云飛的弩箭精準(zhǔn)地射中了母豬的一條前腿,母豬慘嚎一聲,撲倒在地。而阿雅娜的箭,則幾乎是貼著倒地母豬的脖頸飛過,深深釘入了它前方的土地上!這一箭,是警告,也是威懾,表明這頭獵物,已經(jīng)有主了!
突如其來的反擊,讓正準(zhǔn)備開槍射殺狂奔豬群的胡炮手等人一愣。他們沒想到曹云飛小組在部署被打亂的情況下,反應(yīng)如此迅速,而且配合如此默契!
靳從起也反應(yīng)過來,撿起石頭使勁往右邊樹林里扔,嘴里還大聲呼喝著,制造出那邊也有人的假象。
受此影響,狂奔的豬群稍微遲疑了一下,但大部分還是跟著頭豬沖過了胡炮手他們的面前。胡炮手等人倉促開槍,“砰砰”幾聲槍響,似乎打中了一兩頭,但豬群速度太快,大部分都沖入了密林深處,消失不見了。
只有那頭被曹云飛射傷前腿的母豬,還在地上掙扎哀嚎。
胡炮手臉色鐵青地帶著隊員走過來,看著倒在地上的母豬,又看了看嚴(yán)陣以待的曹云飛、從側(cè)面跑過來的靳從起,以及從土坡上持弓走下來的阿雅娜,眼神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曹云飛,你們什么意思?”胡炮手冷冷地問道。
曹云飛不卑不亢地收起弩,指著地上的母豬:“胡隊長,這頭豬,是我們先發(fā)現(xiàn),也是我們射傷的。山里的規(guī)矩,先到先得,傷者為主。你們剛才鳴槍驚擾豬群,差點(diǎn)壞了我們的事,這筆賬,又該怎么算?”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底氣。黑云也適時地發(fā)出低沉的嗚咽,護(hù)在曹云飛身前。
阿雅娜雖然沒有說話,但手中的弓依舊半開著,箭尖微微下垂,卻隨時可以抬起。她那冰冷的目光掃過胡炮手等人,帶著明顯的敵意。
靳從起也叉著腰,站在曹云飛身邊,雖然心里有點(diǎn)打鼓,但架勢擺得很足。
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林場隊仗著有槍,人數(shù)也多(五人),但曹云飛這邊三人一狗,個個都不是善茬,尤其是阿雅娜那手神出鬼沒的箭法,剛才已經(jīng)展現(xiàn)無疑。
胡炮手盯著曹云飛看了半晌,又看了看地上那頭價值不菲的母豬(雖然不如公豬,但母豬肥碩,肉和油也多),臉色變幻不定。他顯然不想在這里發(fā)生直接沖突,尤其是在比賽期間,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處。
“哼!”最終,胡炮手冷哼一聲,陰惻惻地說,“算你們走運(yùn)!我們走!”說完,悻悻地帶著隊員,朝著豬群逃跑的方向追去,顯然還不死心。
看著林場隊的人消失在樹林里,靳從起這才長舒一口氣,抹了把冷汗:“嚇?biāo)牢伊恕芨纾瑒偛耪媾滤麄儎邮职?!?/p>
曹云飛也松了口氣,背后也是一層細(xì)汗。他走到那頭還在掙扎的母豬前,嘆了口氣,拔出獵刀,給了它一個痛快。這是獵人的仁慈,也是規(guī)矩。
“這頭豬,是咱們的了?!辈茉骑w對走過來的阿雅娜和靳從起說道。雖然過程曲折,但終究沒有空手而歸,而且,經(jīng)過這番與林場隊的正面交鋒,三人小組的凝聚力和信任感,似乎又在不知不覺中增強(qiáng)了幾分。
決賽日的烽煙,就以這樣一種充滿火藥味的方式,正式點(diǎn)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