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彤彤在桌下掐他大腿:才開業(yè)就。。。
沒事。曹云飛握住她的小手,這次不打熊,專找馬鹿群。
夜深人靜,曹云飛在倉房收拾裝備。新買的銅炮腳夾(捕獸夾)擦得锃亮,弩箭也用野豬油重新浸過。管彤彤抱著個小包袱溜進(jìn)來:給你烙了糖餅,還有。。。她臉紅紅地掏出個繡著鴛鴦的煙荷包,裝著避邪的草藥。
曹云飛心頭一熱,把人摟在懷里親了一口。正要說什么,窗外傳來曹有才的咳嗽聲,嚇得小丫頭兔子似的跑了。
晨霧還未散盡,三人已深入老黑山腹地。曹云飛走在前頭,鹿皮靴踩在雪上咯吱作響。靳從起不停哈氣暖手,追風(fēng)的尾巴上結(jié)滿了冰溜子。
看那!管彤彤突然壓低聲音,指向遠(yuǎn)處的山坡。幾只馬鹿正在林間覓食,為首的雄鹿角叉如樹,在晨光中泛著微光。
曹云飛瞇眼數(shù)了數(shù):七只,三公四母。他取下背上的弩,從起占高位,彤彤吹哨引它們抬頭。
管彤彤掏出個樺樹皮哨子,輕輕一吹。清亮的哨音在山谷回蕩,鹿群立刻警覺地豎起耳朵。就在雄鹿昂首張望的瞬間,曹云飛的弩箭破空而出!
箭矢正中雄鹿脖頸!那龐然大物踉蹌幾步,轟然倒地。其余馬鹿四散奔逃,靳從起趁機(jī)開槍,又放倒一只母鹿。
曹云飛箭步?jīng)_出去。剩下一只公鹿慌不擇路,竟朝著懸崖方向逃去。黑云和追風(fēng)左右包抄,將獵物逼到絕路。
公鹿困獸猶斗,突然調(diào)頭沖向管彤彤!千鈞一發(fā)之際,曹云飛飛身將小丫頭撲倒,獵刀在鹿腹劃開一道長口子。熱血噴涌而出,濺在雪地上像盛開的紅梅。
三頭馬鹿加起來足有六百多斤。曹云飛熟練地放血、剝皮,將最好的里脊肉單獨(dú)包好。管彤彤雖然害怕,還是堅持幫忙,小手凍得通紅。
這才是開始。曹云飛把鹿心遞給她暖手,李科長要的量,起碼還得三趟。
回屯路上,靳從起突然問:飛哥,咱這么打,鹿群會不會。。。
我有數(shù)。曹云飛指了指特意放走的兩只母鹿,開春前不打帶崽的,這是規(guī)矩。
夕陽西下,三人拖著爬犁進(jìn)屯,立刻引起轟動。劉老漢圍著馬鹿直轉(zhuǎn)悠:好家伙!這鹿角能入藥,供銷社高價收!
當(dāng)晚,曹家院里支起三口大鍋。女人們忙著腌肉、熬油,男人們則處理鹿皮和鹿茸。曹有才把鹿心血兌進(jìn)酒里,給每人分了小半杯:驅(qū)寒。
管大山趁著酒興宣布:縣里給咱鋪?zhàn)优颂毓┳C!以后山貨直接送國營商店!眾人歡呼起來,只有管彤彤憂心忡忡地看著曹云飛手上的凍瘡。
夜深了,曹云飛蹲在倉房磨刀。管彤彤溜進(jìn)來,默默給他手上抹獾子油。兩人誰也沒說話,但心里都明白——這樣的日子,還得持續(xù)整個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