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琪吐了吐舌頭,又轉(zhuǎn)回頭去看動漫。這次她看得更投入了,手指不自覺地跟著劇情晃了晃,模仿著小熊揮爪子的動作,連腳尖都跟著音樂輕輕點著沙發(fā)??吹叫⌒芏训难┤吮伙L(fēng)吹倒,她還會小聲嘀咕:“哎呀,怎么倒了呀,再堆一個嘛?!?;看到小熊的朋友給它送了一頂新帽子,她又會開心地拍手:“好漂亮的帽子,小熊肯定很喜歡!”
張浩沒再說話,只是往沙發(fā)里靠了靠,側(cè)著頭看著她。客廳的暖光燈落在夢琪的側(cè)臉上,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隨著眨眼輕輕顫動,連帶著她嘴角的笑意都軟乎乎的,比屏幕里色彩鮮亮的畫面還要動人。他能清晰地聞到她頭發(fā)上淡淡的洗發(fā)水香味,混合著剛才羊肉面的熱氣,在鼻尖縈繞,心里像被溫水浸過一樣,又暖又軟。
動漫里的劇情還在繼續(xù),小熊和朋友們圍著雪人唱歌,歡快的音樂在房間里回蕩。夢琪看得入了迷,身體不自覺地往張浩身邊靠了靠,最后干脆把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聲音里帶著點剛吃飽的慵懶:“你看,小熊的圍巾跟我上次戴的那條好像,都是紅色的,下次下雪我們再去堆雪人好不好?我這次肯定不笑你了,還幫你一起堆?!?/p>
“好?!?/p>
張浩輕聲答應(yīng),手臂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把毛毯往她身上拉了拉,遮住她露在外面的手腕,“下次下雪我們早點去,還可以帶個胡蘿卜當(dāng)雪人的鼻子,再找兩顆黑紐扣當(dāng)眼睛,肯定比上次堆的好看?!?/p>
夢琪點點頭,沒再說話,只是把身體貼得更緊了些。她的呼吸輕輕落在張浩的肩膀上,帶著溫?zé)岬臍庀?,讓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他低頭看著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屏幕的光映在她的臉上,忽明忽暗,卻格外好看。他突然覺得,比起屏幕里熱鬧的動漫,身邊人的體溫和呼吸,才是最珍貴的風(fēng)景。
不知過了多久,動漫播完了片尾曲,屏幕上開始播放下一個節(jié)目預(yù)告。夢琪打了個小小的哈欠,揉了揉眼睛,看起來有些困了?!笆遣皇抢Я??”
張浩輕聲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要是困了就去床上睡會兒,我把電視關(guān)了。”
“不要。”
夢琪搖搖頭,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聲音里帶著點撒嬌的意味,“再看一會兒嘛,下一個好像也是小熊的節(jié)目,我還沒看完呢?!?/p>
她說著,又拿起遙控器,認(rèn)真地調(diào)回剛才的少兒頻道,只是這次她的動作慢了很多,眼神也有些渙散,顯然是困得不行了。
張浩看著她強(qiáng)撐著精神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伸手把遙控器從她手里拿過來,輕輕放在茶幾上:“好了,別看了,再看眼睛該累了。你靠在這里睡一會兒,我陪你?!?/p>
他說著,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讓夢琪靠得更舒服些,另一只手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像哄小孩睡覺一樣,動作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夢琪沒再反駁,只是往他懷里縮了縮,閉上眼睛。很快,她的呼吸就變得平穩(wěn)起來,顯然是睡著了。張浩低頭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嘴角揚(yáng)起一抹溫柔的笑意,伸手把電視音量調(diào)小,只留下一點微弱的聲音,當(dāng)作背景音。
窗外的陽光漸漸西斜,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jìn)客廳,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光斑。房間里很安靜,只有電視里微弱的音樂和兩人平穩(wěn)的呼吸聲。張浩靠在沙發(fā)上,感受著懷里人的重量和溫?zé)岬捏w溫,心里滿是踏實的幸福。他知道,這份藏在遙控器里的童心,是他們之間最珍貴的默契,而這份默契,也將在接下來的寒夜里,綻放出更多甜蜜的火花,為
“寒夜的留宿與心跳”
埋下最溫柔的伏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