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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碧波上的“乘風(fēng)破浪”（第1頁）

清晨的陽光透過酒店窗簾縫隙鉆進來時，雅萱正窩在俊輝懷里睡得香甜。昨晚枕席間的溫情還縈繞在空氣里，俊輝輕輕撥開她額前的碎發(fā)，看著她恬靜的睡顏，指尖忍不住在她臉頰上輕輕蹭了蹭——像在實驗室里觸碰易碎的載玻片，小心翼翼又滿是珍視。

等雅萱醒來，窗外的海面早已被陽光染成了融化的金子，波光粼粼的，晃得人眼睛都有些發(fā)花。兩人簡單收拾后就往碼頭趕，雅萱手里拎著個小小的布袋，里面裝著她昨天特意買的亮藍色比基尼。走到碼頭木質(zhì)棧道上時，她突然停下腳步，把布袋遞給俊輝：“你幫我拿著，我去趟洗手間換衣服?！?/p>

俊輝剛接過布袋，就看見雅萱轉(zhuǎn)身走進旁邊的更衣室。不過片刻，她穿著亮藍色比基尼走出來，布料上還綴著細(xì)碎的銀色亮片，在陽光下泛著耀眼的光。雅萱的皮膚被曬成了健康的淺蜜色，襯得那抹藍色格外明艷，勾勒出纖細(xì)卻有力量的線條?？≥x的眼睛瞬間直了，像實驗室里剛校準(zhǔn)過的吸管，目光牢牢鎖在她身上，連手里的布袋都差點掉在地上。

“穿這個……會不會太……”俊輝撓著后腦勺，耳尖悄悄泛紅，視線在她身上繞了三圈，最后實在不好意思，只好落在沙灘上散落的貝殼上，聲音都有些發(fā)飄。

雅萱故意轉(zhuǎn)了個圈，裙擺輕輕掃過他的小腿，帶著海風(fēng)的清涼：“怎么？怕我掉進海里沒人救？”她挑眉看向俊輝，眼底滿是笑意，“昨天是誰拍著胸脯說自己是‘游泳冠軍’，還說要帶我在海上‘乘風(fēng)破浪’的？”

俊輝被噎了一下，只好撓頭笑：“那倒不是，就是……就是覺得這顏色太亮，容易被小魚盯上?！边@話一出，連旁邊租船的老板都忍不住笑了，指著不遠處的橡皮艇說：“小伙子，你女朋友穿這衣服好看！那艘綠色的橡皮艇剛充氣好，你們拿去用，穩(wěn)當(dāng)?shù)煤?！?/p>

租來的橡皮艇是鮮嫩的翠綠色，像一片剛從水里撈出來的荷葉，輕輕漂在海面上。雅萱興奮地跳上去，搶過船槳就往深海劃，軍綠色的船槳在她手里靈活地擺動，濺起的水花落在她身上，把亮藍色的比基尼打濕了幾分，卻更顯靈動。水珠順著她的鎖骨滑進領(lǐng)口，看得俊輝都忘了幫忙，只是坐在橡皮艇里，任由船在原地打轉(zhuǎn)，目光像被磁石吸引似的，牢牢黏在她身上。

“看什么呢！還不快來幫忙！”雅萱發(fā)現(xiàn)船總在原地打轉(zhuǎn)，回頭就看見俊輝走神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她突然調(diào)轉(zhuǎn)船槳方向，用力一劃，船槳帶起的水花劈頭蓋臉地潑在俊輝身上，把他的T恤都打濕了。

俊輝抹了把臉上的水珠，也不生氣，反而笑著撲過去搶船槳：“好啊，敢偷襲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兩人在橡皮艇上鬧作一團，船身晃得更厲害了。就在這時，橡皮艇突然“咚”地一聲撞上了塊暗礁，猛地一顛——雅萱沒坐穩(wěn)，尖叫著往側(cè)邊倒去，眼看就要摔進海里。

俊輝眼疾手快，伸手就拽住了她的腳踝，可慣性太大，他被帶著往前撲，整個人結(jié)結(jié)實實地壓在了她身上。咸澀的海風(fēng)裹著雅萱頭發(fā)上的清香撲進鼻腔，俊輝的手還攥著她腳踝上的貝殼腳鏈——那是昨天在夜市買的，用細(xì)小的貝殼串成，硌得他掌心微微發(fā)癢。

“你故意的吧！”雅萱的臉頰抵在俊輝的胸口，能清晰地聽見他有力的心跳聲，聲音悶得像含了顆融化的水果糖，帶著點嬌嗔。

“是船故意的，跟我可沒關(guān)系。”俊輝一本正經(jīng)地辯解，眼睛卻不敢看她，只是悄悄松了松攥著腳鏈的力道，指尖順著她光滑的腳踝往上滑了半寸，觸到溫?zé)岬钠つw時，兩人都頓了一下，空氣里瞬間多了幾分曖昧的氣息。

橡皮艇還在隨著海浪輕輕晃，遠處的摩托艇“轟隆”著駛過，掀起的浪讓他們又往一起撞了撞。這次俊輝干脆伸出胳膊，牢牢摟住了雅萱的腰，手掌貼著她溫?zé)岬钠つw，在她耳邊低語：“坐穩(wěn)了，駕駛員要加速返航了，再鬧可就真掉進海里喂魚了?！?/p>

他搶過船槳，用力往岸邊劃，動作比剛才認(rèn)真了許多。可雅萱卻不肯安分，突然從橡皮艇上站起來，張開雙臂迎著風(fēng)大喊：“讓我來開！我要當(dāng)船長！”比基尼的肩帶被海風(fēng)吹得滑到手臂上，露出精致的鎖骨，她像只振翅欲飛的藍蝴蝶，在搖晃的橡皮艇上笑得格外張揚，陽光灑在她身上，像鍍了層金邊。

俊輝怕她摔下去，只好跟在她身后，一手扶著橡皮艇邊緣，一手護著她的腰，無奈地笑：“慢點慢點，這不是實驗室的離心機，可經(jīng)不起你這么折騰！”兩人你來我往地?fù)屩贫?，船槳在海面上劃出一道道白色的水痕，橡皮艇在海面畫出歪歪扭扭的弧線，像條不規(guī)則的標(biāo)準(zhǔn)曲線，卻充滿了歡樂的氣息。他們的笑聲比海浪聲還響亮，在空曠的海面上回蕩，引得遠處的漁民都朝他們這邊望來，眼里滿是善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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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半個多小時，終于到了岸邊。此時的橡皮艇里已經(jīng)積了半船水，雅萱的比基尼濕得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優(yōu)美的曲線。她踩著水里的鵝卵石往沙灘跑，冰涼的海水沒過腳踝，帶著愜意的清涼?？≥x拎著船槳在后面追，陽光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像一條剪不斷的線，緊緊纏繞在一起。

跑到沙灘上，雅萱突然停下來，轉(zhuǎn)身對俊輝做了個鬼臉，然后又往海邊跑去，彎腰撿起個漂亮的貝殼，舉起來朝他晃了晃：“李俊輝，你追不上我！”

俊輝加快腳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進懷里：“還想跑？剛才在船上鬧夠了，現(xiàn)在該我‘報復(fù)’了！”他說著，伸手撓了撓雅萱的腰，惹得她笑得直不起腰，連連求饒。

陽光依舊明媚，海面泛著金色的光，遠處的海鷗偶爾掠過，發(fā)出清脆的鳴叫。雅萱靠在俊輝懷里，喘著氣，看著眼前的碧海藍天，突然覺得，這樣和他一起在海邊嬉戲打鬧，比在實驗室里做任何精密實驗都要快樂。她抬頭看向俊輝，發(fā)現(xiàn)他也正看著自己，眼底的笑意比陽光還要耀眼。

“俊輝，”雅萱輕聲開口，“以后我們每年都來海邊好不好？”

俊輝用力點頭，緊緊抱住她：“好，以后每年都來，帶你看遍所有海邊的風(fēng)景，讓你當(dāng)一輩子的‘船長’?！?/p>

海風(fēng)輕輕吹過，帶著海水的咸澀和陽光的溫暖，把兩人的誓言吹向遠方。橡皮艇靜靜地漂在岸邊，像一個溫柔的見證者，記錄下這碧波上“乘風(fēng)破浪”的歡樂時光，也為即將到來的篝火邊溫情，埋下了最美好的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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