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氏往日回娘家,家里人從來都是歡歡喜喜的迎她進門,這回來卻是沒一個人給她們好臉色看,甚至招呼都懶得打。
喬山跟著付氏一起回娘家多次,以前也未受過如此冷待,不免心里有些不舒服。
“爹,娘。你們這是怎么了?咋瞧著面色這么不好呢?”付氏還當(dāng)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兒,連忙關(guān)心的問道。
“哼,你倒是記得你有個爹娘呢?”錢氏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道。
付氏覺著錢氏這語調(diào)不對勁,可她不覺得自己有得罪過娘家人呀,于是偷偷轉(zhuǎn)頭撇了眼面色漸漸變差的喬山,心里擔(dān)憂著再次朝錢氏問道。
“娘,您這是什么話,我怎么能不記得你們呢?這大過年的,到底怎么了這是?”
付氏這里心里正疑惑著呢,那邊錢氏再次開口:“這想當(dāng)初,你在婆家受了委屈,咱們這做娘家人的是忙不迭的跑上門去給你做主撐腰,生怕你在婆家受了委屈,可到頭來你是怎么做的?”
錢氏冷眼撇著付氏,那模樣好似付氏欠了她多少銀子一般。
“你婆家如今發(fā)達了,吃香的喝辣的過上好日子了,你瞧瞧,你如今也跟著穿金戴銀了,你可想過你娘家的老爹娘?想過你那還在天天受苦的兄弟姐妹?
這要不是我們?nèi)ユ?zhèn)里辦年貨聽人說起,怕是到現(xiàn)在都不知情。那么好的燒炭發(fā)財?shù)姆ㄗ樱憔蛺灺暡刂?,連娘家人都不肯說,你的良心都哪兒去了?”
錢氏看著付氏,簡直就像是在的看一頭白眼兒狼,眼中帶著濃濃的恨意。
“娘,那法子又不是我想出來的,我怎么告訴你們,再說那蘇巧他們把方子賣給了別人,那可是白紙黑字寫了東西的,我倒是想告訴你們,可我敢嗎?要真被人家追究下來,我能有好果子吃?”
付氏知道錢氏這是怨上自己了,心里不免有些不高興,可還是耐著性子解釋了道。
“放屁,什么被人追究,我看就是你婆婆和蘇巧那個小賤蹄子防備著你們,才故意這么說的,也就是你這個豬腦子能相信!再說了,我們是你娘家人,又不是外人,這自家人拉拔拉拔自家人還有錯了不成?”
錢氏啐了一口,根本不相信付氏說的話,滿心都是惱怒,惱怒付氏沒腦子,不顧著娘家。
“我可真是養(yǎng)了頭白眼兒狼呀,啊~如今你的日子好過了,就一點兒也不顧及娘家人的日子了。
還有喬山,你這個做女婿的,我們當(dāng)初把女兒嫁給你,可沒多問你要聘禮銀子,這些年也一直幫襯著你們。如今日子過的好了,你倒是也一點兒也不惦念著岳家好,當(dāng)初我和老頭子真是瞎了眼看錯了你?!?/p>
錢氏氣急了,不光罵了付氏,就連一起來的喬山都給罵了。
喬山本就因為進門受到冷待的事情心中不快,這會兒錢氏這話一出口,喬山也繃不住了。
“呵,岳母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這生意買賣是喬家的,憑什么要給你們付家。再說付氏現(xiàn)在是我喬家的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們憑什么要她給你們好處?還幫襯,這些年喬家日子不好過的時候,你們付家給過一針一線嗎?可管過我們的日子好不好過?”
喬山的回擊冰冷有力,懟的錢氏無話可說。
可越是如此錢氏心里的火氣就越大,心一橫,便拍著大腿哭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