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喬山心里免不了有幾分氣憤,但如今的喬山經(jīng)歷許多事情,心緒早沒之前那般浮躁了,倒也沒有太過激動。
只是花寡婦若真的存了想讓他當冤大頭的心思,喬山也是絕對不允許的。
王氏給喬山端了吃食后,喬山便催著王氏回去歇息,他傷得不算太嚴重,用不著王氏這般一直守著。
“你一個人能行?”王氏看著喬山的樣子,有些擔心道,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我還是看著你吃了粥,睡下了再回去。要不我把老二叫過來,你晚上要是起個夜什么的,他也能幫你一把。”
感受到王氏的關(guān)心,喬山心里覺得既溫暖又愧疚,也不知當初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會覺得王氏偏心其他兄弟,壓根兒不心疼自己,真是豬油蒙了心。
“娘,您早些回去休息吧,若您實在不放心,就請二哥過來陪我好了。”
喬山心中感動,呼嚕呼嚕便喝完了一碗粥,催促著王氏回去歇息。
“嗯,你也好生歇著,把身體養(yǎng)好了,再琢磨花寡婦的事兒,不急在這一時?!?/p>
王氏點頭,再次囑咐著。
喬山順從的點點頭,目送著王氏出了門,這才沒忍住低頭抹了抹眼淚。
如今的他真是悔不當初了,曾經(jīng)的他也是家庭美滿,而如今勉強說是妻離子散也不為過了。
付氏死了,家也分了,自己還險些丟了一條胳膊,而這一切都和花寡婦有關(guān),喬山真是悔不當初,自己怎就信了花寡婦當初挑撥的那些話了呢?
如今想想他覺得自己倒是有可能冤枉了付氏,畢竟當初的銀子蘇巧是一分不少的拿走了,且董家那邊審了付氏表哥,并未查到兩人有什么不干凈的關(guān)系。
怕這一切都是花寡婦處心積慮算計罷了,思及此,喬山心里就更加惱恨自己。
……
喬山的傷情穩(wěn)定了,蘇巧也就沒整日在家呆著了的,家里喬甜兒暫時照顧著喬山的飲食,王氏便陪著蘇巧去了東院。
按照蘇巧的計劃,這些日子就要開始教手下人制作瓷器的步驟和技巧了,順便試爐。
歇息了一日,眾人都換上了蘇巧給買的新衣裳,收拾過后,看著全都精神奕奕。
蘇巧看了眾人一眼,很是滿意。
吃過鐘媽媽(之前買來做飯的婆子)做的早飯之后,蘇巧便對著六人做了分工。
蘇巧買的六個人,各有長處,其中還有讀過書,識文字的。
認字的叫李順,曾在官員府上做過掌事,后來因著主家獲罪,才輾轉(zhuǎn)被賣到了宜城。
蘇巧正是看中他識字這點,能配合著喬山做些采買和材料配比的事。
其中一個叫王平山的家里曾經(jīng)有過捏面人的手藝,擅長手工,蘇巧便安排他做了塑胚。
至于其他的上釉,描彩的功夫都得慢慢來,蘇巧挑了兩個年輕些的小伙子跟著自己學。
還得有兩個人專門控制爐溫,這些都得蘇巧一點點的去教,很是費心力。
做好分工,蘇巧便拿了喬山之前弄回來的原料,準備第一次的白瓷制作。
王氏看著蘇巧擺弄著那些泥土,一臉驚訝的道:“這……老神仙給你的方子,就是弄這團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