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巧走后,付氏瞪著猩紅的眸子癱坐在原地,心里充斥著不甘心和怨恨,蘇巧憑什么剝奪她過好日子的權(quán)利。
都是喬家人,憑什么喬家的方子她蘇巧想賣給誰就賣給誰,而她賣了就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她也只是想讓自己的日子過的好點,想讓小寶上學(xué)堂念書,她做錯什么了?
付氏覺得這一切都不是自己的錯,全都是蘇巧見不得自己好,故意打壓三房,人心里一旦有了這樣的念頭,就很容易認(rèn)定成事實,付氏便是如此。
“蘇巧,你給我等著!”付氏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恨恨的對著蘇巧遠(yuǎn)去的方向啐了一口。
蘇巧對付氏已經(jīng)是十分手下留情了,畢竟蘇巧翻到了付氏藏銀子的地方,但也只拿了拿一百兩銀子,并未拿了付氏其他的存銀作為賠償。
如今想來若不是付氏當(dāng)初覺著自己從沒見過一百兩那么多銀子,特意將一百兩銀票換成了現(xiàn)銀,蘇巧興許還沒那么容易找到她藏銀子的地方。
如今付氏就是后悔也來不及了,只能將滿心的怒火全都發(fā)泄到喬山頭上。
“你這一天的都死哪兒去了,家里銀子丟了不知道嗎?你個大男人一天干什么吃的,能不能干點兒有用的事兒!”
喬山剛從外面回來,便被付氏劈頭蓋臉的一頓罵,整個人都懵住了。
“你大白天的發(fā)生什么瘋,瞎嚷嚷什么?老子出趟門兒怎么了?你見過哪家的大老爺們兒整天呆屋里不出門兒的,老子又不是娘們兒。倒是你一天打扮的花里胡哨的,見天兒往外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想干什么?”
喬山被付氏罵的心頭火起,再看到付氏身上的新衣裳和頭上的銀釵,心里更加火大了。
“我跟著你過了這么多年的苦日子,買點衣裳首飾怎么了?你一個大男人,連家里的銀子都守不住,你有什么用,你知不知道咱們今天丟了多少銀子?老娘真是瞎了眼當(dāng)初才會瞧上了你!”
喬山的話無疑是刺激到了付氏,她一心想著自己這個小家,如今日子好過點,連自己買件兒衣裳都要被嫌棄,憑什么?
付氏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將心里想到的話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全都吐了出來。
“是老子沒用?還是你偷拿了家里的銀子去外面養(yǎng)男人,故意回來找茬?老子看你個死婆娘就是欠抽,我打死你個賤貨……”
喬山并不知道付氏賣方子的事兒,但付氏囂張的氣焰徹底點燃了他的怒火。
自從年初二去付家之后,喬山回來對付氏的態(tài)度明顯要冷漠了許多,付氏如今的行為,讓他想起付家那些人的嘴臉,簡直與此時的付氏簡直一般無二,讓他厭惡無比。
喬山還覺著張寡婦早上那些話,都是胡說,這會兒看了付氏德行,心里倒是有些泛起嘀咕了,懷疑的種子種下,很快便會生根發(fā)芽,喬山對著付氏下手絲毫沒有留情。
付氏挨打的慘叫聲很快便吸引在院子外面玩耍的小寶和大寶幾個孩子。
喬小寶見他爹瘋了似的打他娘,頓時被嚇得哇哇大哭。
如今雖然是元宵節(jié),可喬忠和喬成兩兄弟閑不住,只想著多掙銀子,天天都在山里砍柴燒炭,田氏也跟著搭把手,這會兒幾人正在山里忙的熱火朝天。
王氏和喬甜兒如今沒事,就會在村里人家串串門子,喬甜兒也不小了,王氏就琢磨著找村里女紅做的好嬸子教教喬甜兒手藝。
所以此時喬家沒一個人能勸得住喬山。
大寶見情況不妙,飛奔著去朝村里跑去,喊王氏回來拉架。
王氏這邊得了信,連忙拉著喬甜兒往回趕,一邊問大寶兩人為什么打起來。
大寶直搖頭:“不知道,好像四叔他們走了沒多久,三叔回來就和三嬸吵架,然后就打起來了,三叔下手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