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槐樹下,幾個村婦壓低了聲音議論著,雖然聲音很低,但王氏和蘇巧還是聽了個大概。
“哎,你們可是不知道,昨兒花寡婦那兒可是熱鬧了,隔壁村的一戶人家打上門來了的,可是將花寡婦給很揍了一頓。你們是沒瞧見,那打的叫一個慘,連衣裳都給撕了稀爛……”
“是嘛,這么大的事兒,咱們怎么都沒聽說呢?”有人提出質(zhì)疑。
“嗨,那都是天快黑的時候了,要不是我家住的近,誰能知道這事兒呢!”那最先開口的婦人,吐了嘴里的瓜子殼,渾不在意道。
“打人的是哪家可知道?”有人忍不住八卦起來。
畢竟付氏才剛死了沒多久,村里人或多或少知道這其中有花寡婦的影子。
雖然花寡婦并非直接害死付氏的兇手,但卻是在付氏死前不久就和喬山勾搭上了,而且還讓兩人當(dāng)眾打了起來,這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兒。
加上喬家剛出了個舉人,村里有羨慕的也有眼紅的,這會兒大家都想知道花寡婦家的事兒會不會和喬家也有關(guān)系,要是有關(guān)系,那可就熱鬧了。
聽人問起,打人的是誰,最先開口說話的婦人,忍不住有些興奮,剛要張口說話,卻被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停住了話頭。
那婦人轉(zhuǎn)身就見到蘇巧和王氏正站在她身后,凝神看著她。
那人頓時面露尷尬朝著王氏婆媳打招呼道:“喲,是王嬸兒呀,來來來,快請坐?!?/p>
眾人頓時會意的讓開了地方給王氏和蘇巧,嘴上紛紛恭維著王氏養(yǎng)出了個好兒子高中了舉人的好話來,對蘇巧也是舉人娘子長,舉人娘子短的捧著。
王氏心里揣測著這些人口中的八卦,嘴上和眾人寒暄著,短暫停留之后,婆媳倆便回了喬家院子里。
“老四媳婦,這些天你可有看到老三在家?”回到喬家,王氏朝著蘇巧問道。
這些日子她病著,也無心管喬山的事兒,兒女們?yōu)榱怂芎煤灭B(yǎng)病,也沒在王氏面前提起喬山的事兒,說起來王氏也有幾天沒看到喬山了。
“三哥……這些日子好像沒怎么見到三哥呢?!碧K巧聞言秀氣的眉頭微微皺了皺,頓了頓還是如實說到。
喬山這些日子,也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總是早出晚歸的,不見人影,也不知到底去了哪里。
就連小寶多數(shù)都是田氏在照顧,自打付氏去了,小寶瞬間從掌中寶變成了沒人管的留守兒童。
小寶才四五歲,對生死之事已經(jīng)有些感知了,剛開始幾日總吵著要娘,哭的小臉蛋通紅,眼睛都腫的不像話了。
好幾日都是蘇巧和田氏晚上帶著他睡的,喬山不會哄孩子,也壓根兒不怎么管小寶。
他的所作所為也讓家里其他人看不過去,喬忠和喬成專門找過喬山,說小寶的事兒。
付氏死了,喬山和花寡婦的事兒,他們也都勸了喬山,喬山聽不進(jìn)去也就罷了,可小寶是喬山的親兒子,喬山總不能不管呀。
喬山嘴上倒是答應(yīng)的挺好的,可依舊是每天看不見個人影,為此兄弟幾個還險些大吵一架,要不是王氏還病著,怕是早鬧翻了。
王氏聽說最近這些日子喬山都不在家,心里猜測怕是又去了花寡婦那兒,心里一時難免氣惱。
“這個逆子,等他回來,讓他來我房里,我有話要問他?!蓖跏蠍篮薜?。
“娘,您別生氣,身子要緊?!碧K巧輕聲安慰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