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噗通一聲跪在蘇巧面前,連連磕頭,額頭處頭皮都磕破了,她知道這事都是因為蘇巧和田巧兒的矛盾引起的,這會兒也只有求蘇巧才有用了。
蘇巧被她這冷不丁的動作嚇了一大跳,連忙閃身躲開。
“周氏你這是干什么,你這么拜蘇巧,是想咒她折壽不成?”王氏見周氏這般做派忍不住惱火道。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敝苁下勓赃B忙擺手,辯解道。
“蘇巧,我知道這次是我們家巧兒做錯了,我代她向你道歉,我跟你說對不起,給你磕頭,我求求你,你就高抬貴手放過巧兒這一回吧,她才十五歲呀,流放了可就沒活路了,還有石頭,我們田家可就他這一根獨(dú)苗啊……”
周氏的情緒很激動,一邊給蘇巧磕著頭,一邊求蘇巧放過田巧兒,整個人都有些瘋癲的感覺了。
“不是我不肯放過她,是她不肯放過我。一直以來,我從未主動招惹過田巧兒,次次都是她上門來找我的麻煩。
這次要不是我爹娘一家命大,如今你眼前看到的這些人可都成了孤魂野鬼了。你現(xiàn)在來求我放過他們,當(dāng)初你為何不好好管束自己的兒女?”
蘇巧冷臉看著周氏一字一句,句句戳中周氏的心。
周氏心里悔呀,當(dāng)初就不該那般慣著田巧兒,否則她如何敢膽大包天至此,可如今后悔又能如何,周氏只能做最后的垂死掙扎。
“是,是我沒教育好女兒,可蘇巧,做人不能做的太絕了,你真要把我們一家子都逼上絕路嗎?
你也說了,你家里人命大,他們?nèi)缃穸己煤玫恼驹谶@里的,你為什么就是不肯放過我的兒女呢?”
周氏看著蘇巧,臉上的神色極其復(fù)雜的變換著,一會兒祈求,一會兒憎恨,一會兒悔恨哀怨。
“哼,你這話的意思是非得等到我家里出了事死了人,田巧兒和田石頭做的算是惡事?我才能追究你們的責(zé)任?”
蘇巧都要被周氏給氣笑了,冷著臉朝周氏知問道。
“就憑這次的大火讓我娘受盡苦楚,險些喪命,田巧兒和她哥哥就該受到該有的懲罰。若我的家人真的有個好歹,他們兄妹就是死百次都不夠償還。這一切都是你女兒自作孽,活該!”
蘇巧絲毫沒有耐心再和周氏這樣的人浪費(fèi)口舌,說完便繞過周氏冷冷離去。
蘇林冷冷的看了眼周氏,強(qiáng)忍著打人的沖動跟著蘇巧離開。
不管是蘇家人還是喬家人都不曾給過周氏一個可憐的眼神。
“不,不能,你們不能這樣……”周氏看著蘇巧等人遠(yuǎn)去的背影,心中滿是絕望,心里一口氣沒上來,便直直的倒在了縣衙門口。
周氏是被衙門的人抬回下塘村的,彼時周氏的丈夫田富貴,還在家里暈乎乎的喝著小酒。
田富貴在家里素來是個不操心的,每日只要二兩小酒,便覺得日子過的跟神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