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蘇巧的話,蘇月不禁陷入深思,是啊,她怎么就沒想到呢!
以蔣氏的脾性和婆母之間的關(guān)系,真能這般大方?
若真是有心相贈,那般名貴的瓷器,為何不好好包裝起來,而是那般招搖的露在外面,輕易便被人打碎……
蘇月雖對這些事情不太敏感,但并不是傻的,一瞬間便想了許多,心里對蔣氏母女也是更多了些憤恨。
這對母女自打第一回相間,便不怎么待見自己,屢次言語諷刺她的出身不說,對待自己的娘家人的也是這般侮辱。
這已經(jīng)不單單是瞧不上自己,這是連帶著也沒將許家放在眼里了,嘴上卻還說著什么親侄女的話,當真是可惡。
“大姐,你說她們母女到底為何要送瓷器給我婆母,我瞧著不太對,莫不是有事相求,還是知道故意這般挑撥我們兩家的關(guān)系?”
蘇月心里猜測著向蘇巧問道。
想想也不是不可能,也許便是蔣氏母女故意讓苗氏將瓷器撞毀,而后故意挑撥兩家關(guān)系,只是沒想到許夫人竟然會是這般態(tài)度,全然不顧及許蔣兩家的臉面將人轟走。
“這倒也不無可能,只是不知道她們?nèi)绱俗龅膭訖C是什么,按理說蔣氏多年不曾回來,與許家的應當是沒那么多恩怨才對,蔣氏這般做,對她并無任何好處呀!”
蘇巧點點頭,而后分析道。
這是讓她最想不通的一點,蔣氏這般在許家莫名發(fā)難,儼然將自己當作女主人一般……
想到這里,蘇巧忽然眨眨眼,似乎是有了什么猜測,卻是沒再多說。
“哎,算了,不管她什么意圖,我只求著她們母女不要再來就是了,不然到時候我們不在,鬧將起來,受氣的還是月兒。”
苗氏忽然嘆息一聲,搖頭道。
她不管別人什么心思,只是不能欺負了她的女兒。
“娘,你放心吧,婆母雖然在家有些事情對我略微嚴厲些,可在外人跟前,還是護著我的,那蔣氏母女折騰不了我?!?/p>
聽到苗氏的關(guān)懷,蘇月心下一陣感動,抱著苗氏的手安慰道。
“那就好!你婆母對你嚴厲些是應當?shù)?,你丈夫是許家獨子,日后若真的發(fā)達了,你便是許家宗婦,言行需得擔得起宗婦的擔子才行。”
苗氏聞聲點點頭,輕聲囑咐著。
蘇月乖巧的點點頭道:“娘,我都知道的,您不用擔心我?!?/p>
……
母女幾人說了會兒話,外面便有下人傳話,說蘇家和喬家的馬車已經(jīng)準備好出發(fā)了,母女幾個這才起身分別。
臨走前,蘇巧當著許家人的面,拉著蘇月道:“再有幾個月我和你姐夫就要上京了,你和妹夫有時間多過來玩兒,順便妹夫也能跟你姐夫一塊兒做做學問。你也來,我們姐妹說說體己話?!?/p>
“哎,親家大姐說的是,日后他大姐和大姐夫上了京,再見上一面也是不容易,你們姐妹也是該在一塊兒多說說話的。你得空便帶著的沐兒多跑幾趟吧!”
許夫人本就有意讓喬軒指點指點許沐,加之蘇巧能力也是整個縣城里大家有目共睹的好,她自然是希望自己兒媳婦也能更加能干些,因此十分樂得看她們集姐妹交好。
“嗯,兒媳聽婆母的!”蘇月十分乖巧得禮朝許夫人點頭應是。
許家人歡歡喜喜的送走了來賀喜的賓客,轉(zhuǎn)身關(guān)起門來的氣氛卻是十分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