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找了幾日才得到消息,原來自己的一雙兒女已經(jīng)被抓到了縣衙大牢里。
等周氏匆匆趕到衙門大門口的時候,聽到的便是縣令讓田巧兒兄妹認(rèn)罪的話。
周氏還來不及弄清楚事情的原委,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田巧兒和田石頭絕不能認(rèn)罪。
不管什么罪名,什么原因,一旦認(rèn)罪,那他們的后半生就算完了,周氏不管不顧的沖著堂上大喊。
田巧兒聽到周氏的聲音,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頓時轉(zhuǎn)頭朝著周氏跪爬過去。
“娘,娘……救我,娘救救我……”田巧兒是真的怕了,她怕坐牢,怕挨打,怕極了。
“我的兒啊……”周氏穿過擁擠的人群,看到田巧兒兄妹那副蓬頭垢面虛弱無比的樣子,當(dāng)即哭出了聲,對兒女的心疼已經(jīng)超過了一切,全然忘了這是在公堂之上。
“何人大膽,膽敢擾亂公堂,阻撓本官辦案?!”周辰卻是沒心思欣賞他們的母女情深,驚堂木狠狠一拍,怒聲喝斥道。
這一聲威嚴(yán)十足的怒喝,頓時讓周氏腿一軟,整個人便跪了下去。
“大人,冤枉,冤枉啊大人,草民的一雙兒女都是老實本分的孩子,絕不會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大人明察呀!”
周氏終于回神,一頭磕在地上對著周辰直喊冤枉,看樣子是對田巧兒兄妹倆所做之事全然不知情。
“哼,冤枉?證據(jù)確鑿,這是他們二人畫押的供詞,你這是在公然質(zhì)疑本官斷案不明?”周辰眼神一瞇,將官老爺?shù)臍鈭鰯[了個十成十的足,語氣不容置喙。
“田氏女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出于對旁人的嫉妒,就要將人家蘇家全家人全都滅口,還慫恿自己的親哥哥一起作惡,其心思不可謂不惡毒,本官今日定好好好懲治,以儆效尤。”
周辰看著周氏像是還不清楚田巧兒兄妹到底犯了什么事兒的樣子,干脆將田巧兒做的惡事全都說了個清楚。
“什么?滅口?”周氏不可置信的轉(zhuǎn)頭看向田巧兒,怎么都沒想到田巧兒居然真敢這么大膽子。
前些日子這丫頭便總在家里念叨著,恨不得殺了蘇巧,如今這是真這么做了?還是帶著他哥哥一起做的?只是她下手的是蘇巧的娘家人。
頓時周氏只覺得自己腦子嗡嗡作響,天都要塌了……
殺人償命,這死丫頭這是生生害死了她自己和她哥哥呀,周氏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你個該死的惹禍精,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還要拉上你哥哥下水,你這是要我的命啊……”
周氏忍不住一巴掌甩到田巧兒的臉上,撕心裂肺的吼道。
“娘……”田巧兒被這一巴掌打蒙了,微微蠕動著嘴唇看著昔日最疼愛自己的周氏,感覺有什么東西正在離自己遠(yuǎn)去。
“肅靜!”周辰看著這母女倆絕裂的樣子,再次拍響了手里的驚堂木:“公堂之上不得喧嘩,來人啊,將無關(guān)緊要的閑雜人等給本官叉出去!”
周辰這邊話落,便立馬有人上前來,將周氏干凈利落的給拖到了大堂外面。
沒了那些聒噪了聲音,周辰也不再啰嗦,當(dāng)場便宣布了對田巧兒兩人的判決,反正兩人早已在供詞上簽字畫押。
之所以決定開堂審理,一來是此事情節(jié)惡劣,開堂審理正好給百姓一個震懾;二來,也是周辰有心交好喬軒,公開審理,也算是給喬軒面子賣個人情。
周辰對田巧兒和田石頭絲毫沒有心軟,直接判了田巧兒和田石頭流放西北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