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槐嬤嬤一掌打掉吳興楠的手,冷聲道:“你什么你?以為我喊你一聲二小姐,你就真是大家閨秀了?告訴你,老娘經(jīng)過的事兒比你吃過的鹽都多,你想進嚴府、你想在嚴府站穩(wěn)腳跟,就得聽我的。不然你以為就憑你那點見識與手段,你能在嚴府里活下來?”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真以為老娘怕你?
如果不是要利用你帶我進嚴府,老娘早毀了你了!
槐嬤嬤把吳興楠罵得愣住。
槐嬤嬤見她這副被罵都找不到詞來反駁的蠢笨樣,是嫌棄得不行,又道:“別坐著了,趕緊躺下,把雙腳抬起來,別壞了這次的同房?!?/p>
吳興楠氣急,可為了能懷上,母憑子貴,她是按照槐嬤嬤說的做。
然而,吳興楠是錯過了大好機會,她要是堅持己見,沖去陪嚴二少爺,那就能成為嚴二少爺?shù)木让魅恕?/p>
可惜呀……
鄉(xiāng)下地方,一旦入夜,家家戶戶就閉門歇息。
可此時的吳里長家,正堂里還點著油燈。
吳家正堂,吳里長、吳大、吳興祖、黃吳氏母子、伍老爺子、伍老大、伍老二夫妻、伍老三、包括伍家的幾個孫輩、還有二栓,全都被捆住手腳,嘴巴里塞著厚厚的麻布團,歪七扭八的躺在地上。
唰——
唰——
唰——
黃霞娘背對著正堂的門扇,坐在凳子上,用磨刀石,來回磨著刀。
而她的身邊,已經(jīng)磨好一把柴刀、一把斧頭、一把吳里長屋里藏著的匕首,以及兩把從二栓身上搜出來的兩把刀。
這兩把刀很有意思,一把短刀,一個半臂長的刀,可這兩把刀都是彎刀。
黃霞娘沒見過這種刀,但只要能用就行。
嘩啦——
黃霞娘把水倒在刀上,又開始來回磨刀。
不知磨了多久,她是把所有刀子都磨完、磨到锃亮、磨到吹毛斷發(fā)后,才停下。
看著一把被刀子削斷垂落的頭發(fā),黃霞娘滿意的點點頭。
片刻后,她拎著木桶,提著刀子,朝著那堆人走去,目光在人堆里來回掃視后,是瞄準了黃貴祿。
嗖!
一刀下去,直接把黃貴祿的一只耳朵給割了下來。
啊,黃貴祿沒能分到多少藥酒,此刻是被劇痛弄醒了。
他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黃霞娘,又看看正堂里的被綁著的一堆人,有片刻的迷茫:“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