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虎口的傷疤,語氣平淡:“工地上弄的,去年搬鋼筋的時候沒注意,被劃了一道,縫了五針?!?/p>
慕凝允點點頭,目光落在他的指甲縫里——里面還殘留著一點褐色的泥土,和濱河公園柳樹下的泥土顏色有些相似。
她沒有立刻追問,只是輕輕碰了碰宋婧璃的胳膊,遞了個眼神。
宋婧璃會意,繼續(xù)問道:“顧先生,你平時會用不銹鋼簽嗎?比如燒烤或者其他用途?!?/p>
顧晏辭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不用,我很少吃燒烤,家里也沒這些東西。倒是工地上有時候會用鐵絲固定材料,但跟你說的那種銀簽不一樣?!?/p>
“那你有沒有見過其他人用?或者知道哪里能買到大量的不銹鋼簽?”
“不知道?!鳖欔剔o的回答很干脆。
“我平時除了上班就是回家,很少跟別人來往,也沒聽說過誰買這個。”
審訊進行到這里,似乎沒什么新的線索。
宋婧璃看著顧晏辭平靜的臉,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他提到母親去世時,悲傷是真的;
提到江天的挑釁時,憤怒也是真的,但這份平靜卻太過刻意,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么。
“顧先生,如果沒別的事,你可以先回去了?!彼捂毫Ш仙瞎P記本。
“如果想起什么,隨時聯(lián)系我們?!?/p>
顧晏辭站起身,剛要走,慕凝允突然開口:“顧先生,你昨晚加班的時候,有沒有戴手套?”
顧晏辭腳步頓了頓,回頭說:“戴了,工地上干活必須戴勞保手套,不然容易受傷?!?/p>
“手套呢?”
“扔了,工地上的手套都是一次性的,用完就扔在垃圾桶里?!?/p>
慕凝允點點頭,沒再追問。
看著顧晏辭走出去的背影,她湊到宋婧璃身邊,低聲說:“他指甲縫里的泥土,我等會兒讓人去化驗一下,看看是不是和公園的泥土一致?!?/p>
“還有,他提到的勞保手套,也得去工地的垃圾桶里找找,說不定有線索?!?/p>
宋婧璃嗯了一聲,指尖敲了敲桌面:
“他的不在場證明看起來沒問題,但總覺得他在隱瞞什么。對了,你剛才為什么問手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