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慕凝允摘下手套,隨手遞給旁邊的助手,然后走到宋婧璃身邊,伸手幫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fā)。
“別忘了查一下殯葬行業(yè),比如殯儀館的化妝師、入殮師,他們也懂解剖,而且容易接觸到尸體——不過,我更傾向于兇手是在職的醫(yī)療人員,畢竟能這么新鮮地剝下人皮,還處理得這么干凈,需要專業(yè)的場地和設備,普通殯葬人員很難做到?!?/p>
宋婧璃拍開她的手,臉頰卻有點發(fā)燙:
“知道了,你趕緊回法醫(yī)中心做檢測,有結果立刻告訴我。”
“遵命,宋隊?!?/p>
慕凝允敬了個不倫不類的禮,轉身時又回頭看了她一眼,眼底帶著笑意。
“對了,晚上別等我吃飯了,可能要加班——不過要是宋隊想給我送夜宵,我不介意吃你做的排骨湯,那個味道,我到現(xiàn)在還惦記著呢?!?/p>
宋婧璃看著她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都什么時候了,這個法醫(yī)還想著調(diào)戲她。
可不知怎么的,看著慕凝允穿著防護服,在警戒線內(nèi)忙碌的樣子,她心里的慌亂竟少了些。
好像只要有慕凝允在,再詭異的案子,也能找到突破口。
法醫(yī)中心的解剖室里,慕凝允正對著顯微鏡,仔細觀察人皮樣本。
旁邊的助手小李遞過來一杯熱咖啡:
“慕法醫(yī),己經(jīng)凌晨一點了,你要不要休息會兒?DNA檢測結果還要等兩個小時才能出來?!?/p>
慕凝允揉了揉眼睛,接過咖啡,目光卻沒離開顯微鏡:
“不用,我再看看這張人皮的毛囊結構。你看這里?!?/p>
她指了指屏幕上的圖像。
“毛囊周圍有輕微的炎癥反應,說明死者生前可能有脂溢性皮炎,而且經(jīng)常染頭發(fā)——毛囊里有染發(fā)劑的殘留成分,是冷棕色的?!?/p>
她放下咖啡,拿起旁邊的記錄冊,快速寫下:
粉色兔子風箏(女性):20-25歲,冷棕色頭發(fā),脂溢性皮炎,無明顯外傷;
橙色金魚風箏(男性):25-30歲,短發(fā),有吸煙史(指甲殘留尼古?。笫譄o名指有舊傷;
黃色小雞風箏(性別待定):22-28歲,左肩胛骨下方有圓形胎記(首徑約2厘米),血型A型。
剛寫完,手機就響了,是宋婧璃打來的。
慕凝允接起電話,語氣瞬間軟了下來:
“璃糖?還沒睡???是不是想我了?”
“別貧,”宋婧璃的聲音帶著疲憊。
“失蹤人口那邊有線索了。三天前,城西小區(qū)有個叫侯薇的女孩失蹤了,23歲,染的冷棕色頭發(fā),有脂溢性皮炎,跟你說的粉色兔子風箏的特征吻合?!?/p>
“還有,五天前,一個叫張針的男人失蹤,28歲,左手無名指因為工傷斷過一節(jié),煙癮很大,符合橙色金魚風箏的特征?!?/p>
慕凝允的眼神沉了沉:“那左肩胛骨有胎記的人呢?”
“還在查,”宋婧璃嘆了口氣。
“符合年齡和血型的有十幾個,正在逐一核實。對了,DNA檢測結果出來了嗎?如果能確認人皮屬于侯薇和張針,就能立案偵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