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兩兄弟也是沖著白飛飛來到青山大隊下鄉(xiāng)的,這么多老熟人在這里,根本不用愁以后的日子不好過。
錢世永就有些牙疼了,他甚至沒有接到任何通知,這兩個看起來就很有背景,實際上也確實很有背景的人就自己帶著資料來報到了。
他是該夸他們的貼心呢,還是該憤怒呢?
不過錢世永表現(xiàn)得異常淡定,以往他兼任著大隊書記,就連同知青這一攤子就管起來了,但是今天不是新上任了秦書記嗎?
錢世永讓侄子去把正在外面溜達著監(jiān)工的秦書記請回來,特地交代客氣點。
錢家表情管理非常到位的侄子跑得飛快,沒多久就把秦書記領(lǐng)回來了。
秦淮林跟著錢家侄子跑得氣都快喘不上了,到了大隊部才反應(yīng)過來:我跑啥啊,我又不是不認識路,這小子要跑讓他跑唄,晦氣!
見到莫家兩兄弟的時候,秦淮林愣住,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怎么來的是這倆人?
莫非是自己這邊的人輸了?可惡!
秦淮林繃著臉接過莫家兩兄弟的資料,公事公辦的做完所有問詢工作,才慢條斯理的說:“因為你們是自己來報道的,沒有知青辦的人陪同,所以我們還需要核實,我們大隊也沒有電話,現(xiàn)在核實不了,你們先回去等著吧,明天我去公社那邊了解清楚情況之后再回來安排你們。”
馮云山感受到了不尋常的氣氛,默默的后退了幾步,站到了看好戲的錢世永身邊。
馮云山剛回大隊,并不知道新來了兩位大隊干部,而且秦淮林他也并不認識,但是顯然莫家兩兄弟是認識的。
從秦淮林進門的那一刻,這兩兄弟就很淡定,對于秦淮林的官腔,也表現(xiàn)得很平靜。
這里面一定有事,不過馮云山可不想被牽扯進去。
但是貌似有些晚了,路上就已經(jīng)說好了這兩兄弟要住進他們的小院里。
小院的幾個房間已經(jīng)被他們四人分完了,不過男生嘛,擠一擠也還是可以騰出一間房來的。
莫家兩兄弟聽見秦淮林的話,什么都沒說,點點頭表示沒意見,然后轉(zhuǎn)身就招呼馮云山回小院,家當(dāng)都還沒收拾呢,送他們來的那些人一會就該走了。
秦淮林說出那些話之后,心情頗為不錯,但是這兩兄弟的態(tài)度,讓他感覺自己重拳出擊打到了棉花上,非常不爽。
但是他也暫時沒辦法做更多,他倒是想把人攆出去,但是初來乍到的他并沒有這個本事,拖一天也就純粹是惡心一下人而已。
錢世永在一邊把秦淮林的表情盡收眼底,內(nèi)心輕哼,這幫牛鬼蛇神,要扯頭花自己出去扯去,如果敢在青山大隊搞事,也要問過錢家?guī)装倏谧尤舜饝?yīng)不答應(yīng)。
新來的政治隊長周慶軍聽說了這個消息也趕了過來,錯過了秦淮林打官腔的現(xiàn)場,卻遠遠的看清楚了莫家兩兄弟,有心想揮手打招呼,又硬生生忍了下來。
周慶軍今天過得可并不順利,畢竟他這個崗位,說是不受待見都是溫和的。
走在路上,遇見了隊員,隨時都要提防迎面飛來一口濃痰。
他今天已經(jīng)換了兩回衣服了,這些隊員的態(tài)度簡直太氣人了,弄臟了他的衣服還能扯著臉皮笑嘻嘻的道歉,讓他想發(fā)火都沒法發(fā)作,只能硬生生忍著惡心換衣服。
一次兩次還可以說是巧合,但是次次都來就有些過分了,周慶軍就是再傻也該反應(yīng)過來了。
所以這一天,他都在練身法敏捷了,躲過了不少“暗器”。
周慶軍和秦淮林隸屬兩個不同的派系,暫且給個代號,周慶軍所在的派系稱為“陳家派系”,秦淮林所在的派系稱為“袁家派系”。
兩個都在拉攏白家以及與白家走得近的勢力,所以都派了人來接近白飛飛。
但是崗位就兩個,為了塞人過來,兩個派系可是花了不少力氣。
最終一邊塞進來一個,也算是達成了這一階段的平衡,但是他這個崗位不好,比不上秦淮林那個大隊書記,算是略輸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