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小雨和童海瓊站在人群后面聽了一會就回屋了,對于別人挨訓不太感興趣,自己還有那么多活等著干。
架子上的山貨已經干了,拿出準備好的布袋子,平均分成了四份裝好。
豆角干老大一堆,另外三人早就說好了都不要,嚴小雨感受到了來自小伙伴的揶揄。
不要拉倒,她存起來以后想吃就泡發(fā)一把。
板栗在地上攤的更開,也干了,因為量大,換了更大的袋子來分裝。
沒多一會,房間里就收拾干凈了,突然就覺得好空曠,是時候去山上再摟一波了。
盧海波和夏文青到后院門口來把各自的袋子領回去的時候,前院的批判大會還沒結束。
廚房里的濕柴還沒干透還不能燒,明天得去撿干柴了,四人簡單約了一下明天的安排就各自回房歇下。
嚴小雨這才想起還有一封家里的來信沒有拆,趁著現(xiàn)在還是看一看吧。
但是內心還是覺得有些浪費燈油了,誰叫她白天沒空拆呢。
信封拆開,里面是滿滿三頁紙,分別出自三個不同的筆跡。
一張是小老弟嚴小溪寫的,大致內容是問她,鄉(xiāng)下生活苦不苦?老媽答應給的東西是不是都給她了?
看得出來,小老弟多少還是關心這個姐姐的,就是不知道背后是否隱藏著其他的故事。
因為在嚴小雨的記憶里,這個弟弟的人設可跟信里表現(xiàn)出來的不一樣。
對于小老弟突如其來的溫情,嚴小雨不置可否,看起第二頁信紙。
這張是大嫂吳秋蓮寫的,信里東拉西扯的說了一些她離開家以后的家中瑣事,重點提及了她住的房間已經被征用了。
被誰征用了沒說,不過她不提,那就不用懷疑別人了。
這張紙上寫的內容沒啥重點,嚴小雨看完就放下了,繼續(xù)看第三頁信紙。
這張是老媽馮慧霞寫的,質問她為什么不給家里去信,要知道為了打聽這個地址,馮慧霞可是付出了代價的。
另外也質問柜子里的糧食是不是被她用什么特殊手法弄走了,很是嚴厲的斥責了一番。
接著又寫家里要添丁進口了,大嫂吳秋蓮懷孕了,所以日子過得更加緊巴了。
她找人打聽了,鄉(xiāng)下更容易攢糧食和收獲山貨,讓她在鄉(xiāng)下多勒緊褲腰帶,攢好糧食和山貨,規(guī)定每個月要給家里寄回去一次,否則讓她好看。
通篇沒有母親的關愛,也沒問過她過得好不好,只有頤指氣使的語氣。
嚴小雨似乎都看見了馮慧霞叉著腰站在她面前狂噴唾沫的猙獰模樣。
放下信紙,嚴小雨有些出神,什么時候開始,母親成了這個樣子的呢?
還是說,其實她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只是以前是裝的,后來就裝都不想裝了?
這封信真是讓人心情美好不起來啊。
她提取到的信息只有兩點:一,家里已經沒有她落腳的地方了,沒事別回去,回去了也沒地方睡。
第二,馮慧霞要求她每個月寄東西回去貼補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