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啊,殺了它們干嘛,這種靈魚生出來的紅蟲,說不定就有什么妙用?!?/p>
靈魚本身是魚妖,只是因種族天賦過低而妖性不顯,能在魚妖體內生長、寄生的紅蟲,自然也會有妙用。
“???二姐,怪我,我這些天處理了很多靈魚都沒想到這茬。
只想著,這些靈魚,還是玉樓專門派人從滴水洞送回來的,不能都死了。
卻是沒想到,那紅蟲也可能有妙用,哎,怪我怪我。”
王顯茂說完,卻見景怡姐的表情更不自然了,似乎是對自己格外有意見。
他感覺,自己浪費了一些可能有用的紅蟲,是不太合適,但應該不至于讓二姐有這么大的意見吧?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這位王家的族長、紅燈照內都小有名氣的資深筑基,竟是恐懼的瞳孔都縮了起來。
他開口,第一句卻是沒問出來,抖著身子又問了一遍。
“二、二姐,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見弟弟如此,王景怡不忍的側頭,看向傻驢原。
傻驢原上,那些傻驢或是撒歡,或是打滾,或是睡覺,活的很是滋潤。
傻驢傻驢,雖有靈性,但無靈智,到死都是快樂的。
看著這些傻驢,王景怡心中甚至有些羨慕。
什么都不懂,有時候,是種莫大的幸運。
“周縛蛟去了西海做執(zhí)寶真人,旦日師叔按祖師意思,為玉樓拔升修為并派往西海。
而后”
王景怡不說了,因為王顯茂手中那只死透了的靈魚已經落在了地上。
他聽懂了,他差不多在一瞬間就想明白了一切。
十七年前的清溪坊,王玉樓偶遇旦日,旦日為王玉樓查看根性,指明修行之路
王顯茂雙目無神的喃喃道。
“溯脈癸水氣有問題!溯脈癸水氣有大問題!十七年,十七年,他們他們”
哪怕這里是王家山,哪怕這里沒有祖師的眼睛與觸角,但王顯茂依然不敢說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話。
他恨,他恨的淚水如泉般從眼中流出,但他什么都做不到。
景怡老祖也紅了眼眶,很多事,太殘酷了,她低聲開口。
“合道基而開紫府的法門應是極其特殊,需要五行調和,從一開始,就要為未來的五行調和做準備。
溯脈癸水氣水生木,重點是,玉樓和那周家女同樣生于卯月。
我們早該想到的,周縛蛟拜師之事應該多年前就在談了?!?/p>
王景怡的話讓王顯茂更煩躁了,他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