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呈泰不敢和金明度似得,盯著王玉樓看,只是默默地低頭,心中卻是感慨。
沒想到看似心如鐵石的王玉闕,也有心軟的地方。
不過,王玉樓差不多是瞬間就意識到了失態(tài),立刻就把眼中的淚光給抹去了。
他觀察了一圈,發(fā)現(xiàn)身邊都是自己人,才稍稍安心了些。
‘明度,讓老郭別亂說,我現(xiàn)在被人時刻盯著,不能有弱點。’
“玉安,這些年你的變化不小啊,看起來比我還年長,都能做我叔叔了。
筑基資糧不夠,為什么不和我寫信,你什么時候把我這個大哥當外人了?”
‘明白,相公?!?/p>
明度暗中應下了玉樓的要求,王玉樓把她放在身側(cè),就是因為明度懂得他需要什么。
就像現(xiàn)在,很多事王玉樓無法直接同手下講,讓金明度出面,既能表達王玉樓的意思,又能起到一個緩沖作用。
“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也就看起來比你大個三五歲,我不舍得用駐顏丹,筑基資糧也不是問題。
哥,我這次回來,除了自己的事情,還有”
把著王玉安的胳膊,王玉樓捏了捏。
‘別在這里談,宗門六名真人坐鎮(zhèn)三線,很多話不方便說。’
坐鎮(zhèn)中線的是李海闊和虢百尺,這倆都不會、也不敢偷聽王玉樓的話。
但王玉樓必須讓玉安意識到,情況比較特殊和緊張——這才是關鍵。
至于紫府真人坐鎮(zhèn)前線,則是重構后的利益分配秩序影響下的結(jié)果,和戰(zhàn)爭局勢無關,戰(zhàn)爭結(jié)束之前,這個模式都不會變。
畢竟,相比于留在后方的所謂紅燈照核心中的核心,如易走日等人,前線的十幾萬名紅燈照修士,才是紅燈照真正的核心。
如果什么事都讓王玉樓等前線的領導者說的算,那也不合適。
“走,我已經(jīng)讓人備了宴席,我先給你們接風,明日再和你一起回家。”
王玉樓拉著王玉安和紅眉入了府邸深處。
庭中,金明度看向老郭,道。
“呈泰師兄辛苦了,只是剛剛看到的事情,不要和外人提,玉樓現(xiàn)在很難?!?/p>
明度四十多年前就已經(jīng)筑基,如今已經(jīng)修到了筑基中期大成,當然,相比于王玉樓的筑基巔峰,她還是差了點。
“明白,明白,明度道友的話呈泰記住了,只是我家那小子的”
老郭提要求提的毫不避諱,他跟著王玉樓混,盡職盡責這么多年,當然是自己人中的自己人,該提要求的時候當然不會客氣。
至于能不能實現(xiàn),其實都可以談。
王玉樓的難,在這里也能體現(xiàn),他在紅燈照搞出了這么大的聲勢,手下有一堆他選出來的精兵悍將。
老郭看似沒有紫府之機,但真就和他自己說的一樣‘無能’嗎?
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