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傷離開前線,現(xiàn)在看,其實可能也是好事。
“皮靈修是天蛇宗的叛徒,還有虢百尺、旦日,他們趁我證金丹的關(guān)鍵時刻偷襲”
莽象忽然出現(xiàn),開口就是驚雷。
說著,以虢品世為首,旦日一脈的所有修士,盡皆化作了霧氣,瞬間逸散。
大殿上,立時就又少了三分之一。
“可憐懸篆、恪禮他們?nèi)臀业謸酢?/p>
即便身死卻依然沒完全攔住,宗門內(nèi)的外門弟子,盡皆被叛徒們屠戮?!?/p>
師尊死了???!
這一刻,王景怡已經(jīng)沒心情關(guān)心被祖師隨手抹去的旦日一脈們了,她甚至忘了呼吸。
懸篆是不是東西,難說,但王氏畢竟跟著懸篆混了這么久。
現(xiàn)在懸篆涼了,王氏怎么辦?
是,祖師是還在,而且成了金丹。
王景怡也可以更進一步的撐起一片天,甚至是成為紫府。
可真走到這一步,很多事是沒法直接輕松面對的。
比如皮靈修、虢百尺、旦日等人真的就是叛徒嗎?
沒人是傻瓜,王景怡更不是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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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樣的叛徒,多蠢的叛徒,才會在莽象證金丹的時候,去費心費力的殺外門弟子?
而且,皮靈修幾人加起來,又真能打過懸篆等人嗎?
宗門內(nèi)的其他大修士都瞎了眼或者說完全不管嗎?
可這些疑問,在化作齏粉的旦日派‘流毒’面前,都被眾人吞進了肚子。
要么現(xiàn)在為了正義和真相去死,要么活下去等待機會和明天——選吧。
沒得選。
“總之,我雖得證金丹,可也失去了很多,你們這些弟子,是我最親近的門下了?!?/p>
莽象自顧自的說著,完全不在意下面人那悚然、詭異、忠誠、喜悅、悲慟的表情。
無所謂。
高臺上的少年頓了頓,視線微微掃了兩圈,定在了王景怡身上。
王景怡還沒從師尊身死的震驚中完全緩過來,正好一直直視著莽象。
此時,被這恐怖的妖孽盯上,她只覺得脊髓都在顫栗。
妖孽都不足以形容莽象的恐怖,這位天地間最新的成道者,是真正的把不惜一切代價做到實處的人。
為了成道不擇手段,很多時候是種抽象的描述,而莽象,為這種抽象的表述提供了最好的現(xiàn)實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