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背靠背站在槐樹下,符紙鎧甲的鱗片竟開始吸收地脈青光,每片符紙都顯形出周玄通的笑臉。陳平安看見,槐樹的年輪里,刻著周玄通的三十七道斷指血符,正是這些符,在為符紙鎧甲源源不斷地輸送力量。
"陳公子,"雪凝望著他鎧甲上重新亮起的鱗紋,"符紙鎧甲的真正力量,不是符紙和糯米,是周叔叔留在我們血脈里的護徒念。。。。。。"
深潭底傳來王崇煥的咒罵,十七具鱗甲兵突然自爆,銅片在空中拼出逆位北斗。陳平安的符紙鎧甲在爆炸氣浪中巋然不動,他知道,這不是符紙的力量,是周玄通的斷指血,在他和雪凝的相握的掌心里,在他們共同的信念里,筑起了最堅固的護徒盾。
"雪凝,"陳平安望著她眼中的槐樹年輪,"周師叔的《魯班書》,其實是本護徒手札。每道符紙折法,每個機關設計,都是他用斷指血寫的護徒課。"
雪凝點頭,頸后的印記與槐樹的斷指血符共鳴:"所以符紙鎧甲的鱗紋,要折成蓮花狀,要刻平安和雪凝的乳名,要混雙姓血。。。。。。"
話未說完,義莊的地磚突然開裂,深潭的尸氣順著地脈涌進院子,符紙鎧甲的鱗片在尸氣中亮起青光,竟在地面投出周玄通的留言殘影:「平安,雪凝,符紙鎧甲的終極形態(tài),藏在聚魂臺的鎖魂釘里」。
陳平安的甲片突然飛起,懸在半空拼出聚魂臺的構造圖,中心位置的凹槽,竟與符紙鎧甲的護心鏡完全吻合。他突然想起,周玄通在河底密洞說過的話:"護徒的最高境界,是讓徒兒自己,從煞陣里,折出護心的甲。"
"雪凝,"陳平安握緊她的手,符紙鎧甲的鱗片在風中發(fā)出清鳴,"我們去聚魂臺,用符紙鎧甲,折出周師叔沒說完的護徒課。"
雪凝點頭,頸后的印記與他鎧甲的護心鏡重合,她知道,符紙鎧甲不是終點,而是護徒路的新起點。那些藏在符紙折痕里的斷指紋,混在糯米漿里的雙姓血,都是周玄通留給他們的護徒密碼,等著他們在聚魂臺前,折出最亮的護心甲。
當兩人沖出義莊時,渝州城的天空正飄著細雪,每片雪花都映著周玄通在破廟教他們折符的場景。陳平安感覺符紙鎧甲的鱗片在體溫下發(fā)燙,那是楚墨的忠勇,是周玄通的護徒念,在他的半陰血里,在雪凝的純陰血里,終于凝成了真正的護徒甲。
"陳公子,"雪凝望著深潭方向,"符紙鎧甲的鱗紋,是不是周叔叔在告訴我們。。。。。。"
陳平安點頭,掌心的甲片與她頸后的印記共鳴:"告訴我們,護徒的鎧甲,從來不是金屬和符紙,是相握的手,是共同的信念,是刻在骨血里的護徒念。"
深潭的水在遠方咆哮,陳平安和雪凝相視而笑,手牽手沖向聚魂臺。符紙鎧甲的鱗片在風中作響,每片都刻著"護徒"二字,那是周玄通用十年時光,用三十七根斷指,用自己的魂魄,為他們折出的護心甲。
義莊的長明燈在此時重新亮起,映著西廂房桌上未完成的符紙鎧甲。陳平安知道,那不是結束,而是開始——在護徒的路上,他和雪凝會帶著周玄通的斷指血,帶著楚墨的甲胄紋路,折出更多護心的符,筑起更堅固的甲,讓護徒符的光芒,永遠照亮渝州的每寸地脈。
雪凝摸著胸口的符紙,發(fā)現(xiàn)那里不知何時多了道斷指紋,與周玄通的斷指完全吻合。她知道,符紙鎧甲的力量,源自周叔叔留在他們血脈里的護徒念,源自楚墨將軍千年不滅的忠勇魂,源自他們相握的掌心,永遠溫熱的護徒信念。
深潭底傳來引魂幡的尖嘯,陳平安感覺符紙鎧甲的鱗片在震動,那是聚魂臺的召喚,是周玄通的指引。他知道,王崇煥的最后煞陣即將到來,而他們的符紙鎧甲,早已在周玄通的斷指血里,在雙姓血的共鳴中,做好了破陣的準備。
"雪凝,"陳平安望著她眼中的星光,"我們的符紙鎧甲,一定會讓周師叔的護徒念,永遠傳承下去。"
雪凝點頭,頸后的印記與他鎧甲的護心鏡共鳴,她知道,屬于他們的護徒傳奇,即將在聚魂臺前迎來最高潮——他們會帶著符紙鎧甲的光芒,帶著周玄通的斷指血,在聚魂臺的鎖魂釘前,折出最亮的護心符,讓千年的煞陣,永遠消失在護徒的星光里。
深潭的水在他們腳下分開,露出刻著護徒符的石階,每一級都泛著微光。陳平安和雪凝手牽手踏上石階,符紙鎧甲的鱗片在深潭青光中閃爍,頸后的印記與掌心的甲片,終于連成了完整的破陣鑰匙。而遠處的聚魂臺,正籠罩在護徒符的光芒里,等待著他們的到來,等待著護徒執(zhí)念的最終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