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背而立?"雪凝的稻草人突然指向祭壇方向,"是說我們要分別鎮(zhèn)守正逆北斗?"
林九的銅錢劍突然指向深潭:"玄通墜崖前說過,楚墨的三魄需在陰陽兩極歸位。平安,你帶甲片去五星連珠的陽位,雪凝,你用純陰血鎮(zhèn)守陰位的逆北斗祭壇。。。。。。"
話未說完,義莊的地磚突然開裂,深潭的尸氣順著地脈涌進正堂,供桌上的符紙灰燼竟在地面顯形逆北斗祭壇的構(gòu)造圖。陳平安看見,祭壇中央的引魂幡,正瘋狂吸收著雪凝頸后的地魄光芒。
"走!"陳平安拽起雪凝沖向門外,甲片與她頸后的印記在尸氣中劃出護徒符,"周師叔用符紙傳訊,就是要我們在祭壇成型前,搶到楚墨的天魄!"
雪凝點頭,頸后的印記與符紙的經(jīng)緯度共鳴,她感覺每道尸氣里,都藏著周玄通的斷指血。那些曾經(jīng)讓她恐懼的陰煞,此刻卻像師叔的指引,帶著他們向五星連珠的中心狂奔。
當兩人沖出義莊時,渝州城的夜空已被逆北斗祭壇的青光籠罩,五顆主星正在向深潭方向傾斜,每顆星芒都拖著鎖魂釘形狀的尾巴。陳平安看見,義莊的槐樹正在發(fā)光,樹干上的斷指血符,正與祭壇的逆北斗遙遙對抗,像師叔在生死邊緣,仍在為他們撐起最后一道屏障。
"雪凝,你的純陰血,"陳平安望著她手腕的獻血處,"是逆北斗祭壇的鑰匙。"
雪凝點頭,頸后的印記此刻亮如白晝,每道紋路都在指引祭壇的方向:"周叔叔說過,最危險的祭壇,藏著最安全的護徒符。原來逆北斗的陰位,就是楚墨天魄的歸處。"
深潭底傳來引魂幡的尖嘯,陳平安感覺胸口的人魄劇烈震動,甲片碎片在他掌心拼出楚墨的甲胄,心口處的"護徒"二字,與逆北斗的青光激烈碰撞。他知道,王崇煥的最后煞陣已經(jīng)啟動,而周玄通的符紙傳訊,早已在陰陽兩極布下破陣的棋子。
"陳公子,監(jiān)測儀的光絲在收縮!"雪凝指著天空,"五星連珠的青光,正在和逆北斗重合。。。。。。"
陳平安握緊她的手,甲片與頸后印記共鳴,竟在地面投出逆北斗祭壇的路徑。他知道,周玄通的符紙傳訊,不是警告,是最后的護徒指引。那些藏在符紙灰燼里的經(jīng)緯度,刻在甲胄碎片上的護心紋,都是師叔用魂魄寫成的破陣地圖。
"雪凝,"陳平安望著她眼中的逆北斗,"周師叔的符紙,教會我們護徒的最后一課——背水一戰(zhàn)時,相背而立就是最強的護徒符。"
雪凝點頭,頸后的印記與他掌心的甲片共鳴,她知道,屬于他們的護徒傳奇,即將在逆北斗祭壇迎來終章。而周玄通的符紙傳訊,楚墨的三魄,他們相握的掌心,都是破陣的關(guān)鍵。那些藏在符紙里的警告,刻在鎖魂釘上的斷指血,都是師叔用生命為他們鋪就的護徒路。
深潭的水在遠方咆哮,陳平安和雪凝相視而笑,在五星連珠與逆北斗的交匯點分開,各自奔向陰陽兩極。雪凝感覺楚墨的體溫在血管里沸騰,那是周玄通的斷指血在燃燒,是護徒的信念在發(fā)光。她知道,前方是王崇煥的終極祭壇,是聚魂臺的最后鎖陣,是周玄通的魂魄歸處,但她不怕,因為符紙傳訊告訴她,護徒符的力量,永遠藏在他們相背而立的默契里,藏在楚墨三魄的共鳴里。
五星連珠的光芒與逆北斗的青光在渝州城上空碰撞,陳平安看見,每道光芒里,都藏著周玄通的斷指血符,每片符紋,都飄著護徒的信念。他知道,這場戰(zhàn)斗,不是他和雪凝的孤軍奮戰(zhàn),是斷指堂的護徒符,是楚墨的忠勇魂,是周玄通的十年心血,在陰陽兩極,共同奏響的破陣樂章。
"周叔叔,"雪凝輕聲說,"我們帶著您的符紙,來破陣了。"
深潭底的聚魂臺在此時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轟鳴,七枚鎖魂釘同時爆發(fā)出青光,而逆北斗祭壇的引魂幡,正瘋狂吸收著渝州城的尸氣。陳平安和雪凝站在陰陽兩極,甲片與頸后印記共鳴,照亮了聚魂臺的每道石階,也照亮了他們前行的方向。
符紙的灰燼在他們腳下發(fā)出最后的清鳴,拼出周玄通的笑臉,那是他在符紙傳訊時,留給他們的最后護徒符。陳平安知道,護徒的路,從來不是孤獨的,因為周玄通的斷指血,永遠在他們的血脈里,在符紙的光芒里,在陰陽兩極的交匯處,指引著他們,破陣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