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的甲片映出深潭地脈,看見周玄通的虛影站在地脈節(jié)點,斷指血順著紅線流入雪凝的印記:"雪凝,別用夢契強留將軍,周師叔的共生術,需要你心甘情愿的接納。。。。。。"
雪凝閉著眼,任由楚墨的地魄虛影穿透自己的掌心,她感覺有什么東西在體內扎根——是楚墨的忠勇,是周玄通的護徒念,在她的純陰血里,終于有了真正的歸處。當她再次睜眼時,楚墨的虛影已經半透明地融入她的印記,護心鏡的蓮花紋,此刻與她頸后的甲胄印記完全重合。
"雪凝,"楚墨的聲音輕得像還陽草的花香,"玄通在柏林醫(yī)學院,用自己的三陰血,給你打了副護心鏡?,F在護心鏡碎了,你。。。。。。"
"護心鏡碎了,還有護徒符。"雪凝的指尖撫過印記,發(fā)現那里多了道斷指紋,"周叔叔的斷指血,早就在我心里,刻了道永遠碎不了的護徒符。"
深潭底傳來引魂幡的尖嘯,陳平安感覺胸口的天魄與楚墨的地魄產生共鳴,符紙鎧甲竟在他掌心凝聚出楚墨的完整甲胄。他看見,雪凝的印記正在吸收深潭地脈的青光,而楚墨的虛影,正通過她的瞳孔,看向千年未見的星空。
"陳公子,"雪凝轉身望向他,眼中流轉著楚墨的地魄光芒,"周叔叔的共生術,其實是道護徒的選擇題。。。。。。"
陳平安點頭,掌心的甲片與她的印記共鳴,映出深潭底的周玄通虛影。對方正對著他們比出"歸位"的手勢,而聚魂臺的陣眼,此刻正亮如白晝。
"雪凝,"陳平安拽起她的手,符紙鎧甲的鱗片在深潭青光中發(fā)出龍吟,"周師叔的共生術,從來不是讓你們消散,是讓護徒的信念,在你們的血脈里,永遠共生。"
雪凝點頭,頸后的印記與他掌心的甲片共鳴,她知道,楚墨的地魄沒有消散,而是與她的印記共生,成為她血脈里的一部分。那些曾讓她恐懼的夢契反噬,那些讓她心疼的虛影消散,都是周玄通的護徒布局,讓她在最后時刻,明白護徒的真意。
當兩人再次踏上聚魂臺的石階時,雪凝感覺楚墨的地魄在她體內輕輕震動,像在訴說千年的忠勇與十年的護徒執(zhí)念。她知道,前方是王崇煥的終極煞陣,是聚魂臺的最后鎖陣,是周玄通的魂魄歸處,但她不怕,因為楚墨的地魄,周玄通的斷指血,都在她的血脈里,與她共生。
"將軍,"雪凝輕聲說,"我們帶著周叔叔的護徒符,去破陣了。"
深潭底傳來鎖鏈崩斷的巨響,陳平安感覺胸口的天魄與人魄完全融合,甲胄的青光映亮整個深潭。他看見,王崇煥的引魂幡正在瘋狂吸收地脈靈氣,卻在觸碰到雪凝的印記時,如冰雪般融化。
雪凝摸著頸后的印記,感覺楚墨的地魄與自己的心跳完全同步,那是周玄通的斷指血在歌唱,是護徒的信念在沸騰。她知道,無論前方是什么,她都能走下去,因為夢契的危機已經告訴她,護徒的路上,最堅固的護徒符,不是維系虛影,而是讓信念,在血脈里,永遠共生。
深潭的水在他們腳下沸騰,陳平安和雪凝相視而笑,手牽手走向聚魂臺。他們知道,屬于他們的護徒傳奇,即將在聚魂臺前迎來終章——他們會帶著楚墨的地魄,帶著周玄通的斷指血,在聚魂臺的鎖魂釘前,畫出最亮的護徒符,讓千年的煞陣,永遠消失在護徒的光芒里。
雪凝突然指著深潭底的聚魂臺,那里的陣眼處,周玄通的虛影正對著他們微笑,斷指血在水面寫出:「護徒者,共生也?!顾?,那是師叔在告訴他們,護徒的終旨,不是犧牲,是讓護徒的信念,在彼此的血脈里,永遠共生,永遠流傳。
深潭底傳來引魂幡的尖嘯,陳平安感覺胸口的甲胄愈發(fā)沉重,那是楚墨的三魄在匯聚,是周玄通的斷指血在沸騰。他知道,王崇煥的最后煞招即將到來,而他們的共生護徒符,早已在夢契的危機中,變得無堅不摧。
"雪凝,"陳平安望著她眼中的深潭倒影,"周師叔的共生術,教會我們護徒的終極——不是挽留,是讓護徒的信念,在共生中,永遠不滅。"
雪凝點頭,頸后的印記與他掌心的甲片共鳴,她知道,屬于他們的護徒傳奇,即將在聚魂臺前迎來終章。而楚墨的地魄,周玄通的斷指血,他們相握的掌心,都是破陣的關鍵。那些藏在夢契里的危機,刻在共生術里的護徒符,都是師叔用生命留的護徒密碼。
深潭的水在他們腳下分開,露出刻著護徒符的石階,每一級都泛著微光。陳平安和雪凝手牽手踏上石階,頸后的印記與掌心的甲片,在共生護徒符的光芒中,終于連成了完整的破陣鑰匙。而遠處的聚魂臺,正籠罩在護徒符的光芒里,等待著他們的到來,等待著護徒執(zhí)念的最終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