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李守一看出她的意圖,趕緊往為首的人身后砍,劍風逼得那人回頭,江雪凝趁機伸手,純陰血意往那人的令牌上探!“滋啦”一聲,血意剛碰到令牌,那人就被燙得松手,令牌掉在地上,江雪凝趕緊撿起來,退到李守一身邊。
沒一會兒,五個陰煞教弟子就被打跑了,為首的人跑前還喊:“你們別想拼接令牌!沒有教主的血,拼接會被煞反噬!”
江雪凝握著兩塊令牌,心里有點慌——剛才那人說的是真的嗎?可她看著手里的玉佩,又想起周玄通的話,咬了咬牙:“我試試!我的純陰血能激活玉佩,說不定也能代替教主的血,不會被反噬!”
李守一趕緊攔住她:“我?guī)湍阕o法!我用七星血印的陽氣托著你,要是有反噬,我?guī)湍銚酰 ?/p>
他蹲下身,指尖的紅光往江雪凝的手腕纏,形成層淡紅的護罩。張啟明則往周圍灑上艾草陽泥,畫了個小陣,防止散煞干擾。阿青和陳平安則守在陣外,警惕地盯著破廟外,防止陰煞教的人再回來。
江雪凝深吸一口氣,將兩塊令牌的紋路對在一起,然后咬破指尖,將純陰血往紋路的接口處抹。血剛碰到令牌,兩塊令牌突然“嗡”的一聲,同時爆發(fā)出淡紅的光!光裹著令牌,慢慢往中間合,紋路也一點點對接,沒一會兒,兩塊令牌就拼成了一塊完整的令牌,上面的紋路形成了一張清晰的地圖!
“顯地圖了!”阿青激動地喊,湊過來看,“上面畫的是……西域的方向!還有個名字,叫‘黑風寨’!”
眾人都湊過來,果然,地圖的最北端畫著個小小的寨子,旁邊寫著“黑風寨”三個字,正是陰煞教總壇的位置!江雪凝的玉佩還在發(fā)燙,和地圖上的黑風寨位置遙相呼應,顯然是在確認方向。
可就在這時,江雪凝突然皺起眉,臉色白了點:“我……我能感覺到股殘魂的氣息!從地圖的黑風寨位置傳過來的,很熟悉……像是……趙山河前輩的氣息!”
“趙山河?”李守一的胸口血印突然亮了——林九的殘魂記憶里,趙山河是十年前和周玄通母親一起被地煞門追殺的人,后來失蹤了,沒想到他的殘魂氣息會在黑風寨!“你確定是他的氣息?”
“確定!”江雪凝點點頭,純陰血意往地圖上探,“我小時候見過趙前輩,他的魂氣帶著股淡淡的槐花香,和地圖上傳來的氣息一模一樣!他肯定在黑風寨,說不定是被陰煞教的人困在那兒了!”
眾人都愣住了,沒人想到趙山河的殘魂會和陰煞教總壇有關(guān),看來經(jīng)卷最后一頁的秘密,還有趙山河的下落,都在黑風寨等著他們。
可還沒等眾人松口氣,破廟的地磚突然“咔噠”一聲,裂開道縫!淡黑的煞從縫里冒出來,還帶著股熟悉的氣息——是血煞種子!張啟明趕緊蹲下身,往縫里灑艾草粉,粉剛碰到煞就“滋滋”響:“不好!是血煞種子!之前周玄通埋在這兒的,剛才憑借令牌的光把它激活了!”
李守一趕緊往縫里探血印的紅光,紅光剛碰到煞,就把種子的煞氣壓了回去:“它還沒長成,暫時不會有危險,可要是不盡快凈化,等它吸夠地脈的煞,會比之前的雕像更兇!”
眾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青竹村的殘煞還沒清,又多了血煞種子的隱患,陰煞教總壇還在黑風寨等著,趙山河的殘魂也需要救,接下來的路,比他們想象的更難走。
江雪凝握緊手里的拼接令牌,又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不管多難,我們都得走下去。先凈化血煞種子,再去黑風寨找經(jīng)卷和趙前輩,這是我們現(xiàn)在唯一的路?!?/p>
李守一點點頭,往縫里的血煞種子再渡了點紅光,暫時把它壓在地里:“我們先在破廟搭個臨時的陣,把血煞種子困住,等凈化的法子想出來,再回來處理?,F(xiàn)在最重要的是去黑風寨,不能讓陰煞教的人先拿到經(jīng)卷最后一頁?!?/p>
眾人趕緊行動起來,張啟明和李守一一起畫陣,用艾草陽泥和桃木牌把血煞種子困在地里;陳平安和阿青則收拾東西,準備往西域的黑風寨走;小遠則蹲在陣旁,小聲說:“我也想跟你們?nèi)?,我想救我娘……?/p>
江雪凝摸了摸小遠的頭,笑著說:“等我們找到你娘,就帶你一起回家?!?/p>
可沒人知道,破廟外的矮林里,正有雙眼睛盯著他們——是之前跑掉的陰煞教為首的人,他手里拿著個小小的傳訊符,正往總壇傳信:“他們已經(jīng)拼接令牌,往黑風寨去了,還發(fā)現(xiàn)了血煞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