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棺蓋自動翻開時,陳平安的甲胄發(fā)出龍吟,棺中躺著的楚墨肉身,心口處嵌著完整的命魂珠,周圍纏著三十七根還陽草,每根都系著他和雪凝的生辰八字。更震撼的是,肉身的掌心,刻著與雪凝相同的蓮花紋,與周玄通的斷指紋完美重合。
"楚墨,"血尸跪在主棺前,聲音哽咽,"江家初代的護墓印,該還給你了。。。。。。"
雪凝的三陰眼突然穿透肉身,看見楚墨的地魄深處,周玄通的斷指血正在織成護心網(wǎng),網(wǎng)住每道可能侵蝕魂魄的尸氣。而主棺的棺底,刻著周玄通的最后留言:「平安雪凝,當血尸獻魄時,斷指堂的護徒念,就真正成了」。
"將軍,"陳平安望向楚墨的虛影,"該讓地魄歸位了。"
楚墨點頭,虛影緩緩融入主棺肉身,甲胄護心鏡的"忠勇"二字與雪凝的蓮花紋共振,顯形出千年前的戰(zhàn)場。陳平安看見,楚墨在臨死前將斷指血和甲胄托付給周玄通,而江家初代,正用自己的血,為楚墨煉制最后的容器。
"雪凝,"楚墨的聲音從主棺傳來,帶著人類的溫度,"千年前我答應護你一世,卻讓玄卿用千年斷指血替我還愿。這一世,換我和平安,護你。"
話未說完,墓外突然傳來地脈撕裂聲,深潭方向的青銅棺虛影再次出現(xiàn),棺蓋的尸解仙咒文正在吸收將軍墓的護心光。雪凝的三陰眼看見,棺中躺著的神秘人,此刻正望著將軍墓方向,掌心的黑光戒指,與周玄通的護心戒指形成鮮明對比。
"陳公子,"雪凝指向墓門,"護心罩在減弱。。。。。。"
陳平安的護徒之杖突然爆發(fā)出強光,杖頭還陽草的根須竟與將軍墓的地脈相連,顯形出周玄通的最后布局:「平安雪凝,將軍墓的護心陣,是師叔用命魂布的最后一道防線。當血尸醒,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深潭底傳來引魂幡的尖嘯,神秘人的身影出現(xiàn)在墓道盡頭,他望著主棺中的楚墨,嘴角勾起冷笑:"楚墨,你以為有了江家血脈和斷指堂的護心符,就能躲開尸解仙的宿命?"他張開手,掌心躺著枚泛著尸氣的斷指,"千年前江家初代的斷指,可不像玄通那么心軟。"
雪凝的頸后印記突然劇痛,她看見神秘人袖口的斷指痕,竟與周玄通的一模一樣。更駭人的是,對方的眼睛里,倒映著將軍墓主棺的場景,而他的指尖,正對著楚墨的心口——那里,周玄通的命魂珠殘片,正在發(fā)出最后的微光。
"雪凝,"陳平安握緊她的手,護徒之杖與婚書同時亮起,"周師叔的護心陣,從來不是讓我們躲避,是讓我們學會面對。"
雪凝點頭,頸后的蓮花紋與主棺的命魂珠共鳴,她知道,千年前的因果,此刻都匯聚在將軍墓中。而周玄通的每個斷指,每次布局,都是在告訴他們:護徒的路,或許要面對前世的自己,但只要護徒念還在,就沒有跨不過的坎。
深潭的水在墓外沸騰,陳平安和雪凝同時轉身,護徒之杖與婚書的光芒交織,在墓門前形成護心陣。他們知道,神秘人的出現(xiàn),只是千年尸解仙陣的冰山一角,而楚墨的還陽,周玄通的命魂,都將成為他們最鋒利的劍,最堅固的盾。
"楚墨,"神秘人走向主棺,"你的三魄歸位,正好讓我完成千年前的尸解仙陣。。。。。。"
話未說完,主棺突然爆發(fā)出強光,楚墨的身影從中站起,甲胄護心鏡的"護徒"二字與陳平安、雪凝的印記連成一線。他望向神秘人,眼中倒映著周玄通的笑臉:"你漏了最重要的東西——玄卿的護徒念,早已在我的魂魄里,種了永遠燒不盡的護心花。"
深潭底傳來最后的鎖鏈崩斷聲,將軍墓的護心陣與渝州城的護心罩共鳴,顯形出周玄通的血字:「平安雪凝,楚墨,護徒之路,永無終章」。雪凝的稻草人在此時徹底復原,稻草繩上系著周玄通的斷指血,那是師叔留給他們的,最后的護心符。
雪凝突然指著神秘人掌心的斷指,發(fā)現(xiàn)斷口處的血珠,竟在護心陣中顯形出周玄通的笑臉。她知道,那是師叔在告訴他們:即使面對前世的煞陣,護徒念也能將其化作護心的光。
深潭的水在墓外咆哮,陳平安、雪凝、楚墨三人背靠背站定,甲胄、婚書、護徒之杖同時發(fā)出光芒。他們知道,屬于他們的護徒傳奇,即將在將軍墓的開啟中,迎來最激烈的對決,而周玄通的那句"護徒永恒",將永遠指引著他們,在千年因果中,刻下新的護心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