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的甲片斬向引魂幡,卻在觸到周玄通的斷指血時被彈開,反而激活了祭壇的護心陣。他看見,周玄通背后的"忠勇"血書,每筆都在變成護心符,飛向他和雪凝的印記。
"王崇煥,"周玄通的虛影發(fā)出清喝,"你漏了最重要的東西——"他望向陳平安和雪凝,"護徒念,從來不是靠魂魄維系,是靠徒兒們,在煞陣?yán)?,長出自己的光。"
引魂幡突然發(fā)出哀鳴,幡面的"周玄通"生辰八字開始崩裂,露出底下陳平安和雪凝的印記。雪凝的三陰眼看見,周玄通的主魂碎片正融入他們的血脈,每片都在說"別怕"。
"陳公子,"雪凝握緊他的手,"周叔叔的背影,是斷指堂最后的護心符。。。。。。"
陳平安點頭,掌心的青銅戒指突然發(fā)出強光,顯形出周玄通的最后留言:「平安,雪凝,地脈缺口的鎖魂釘,還有三息壽命。用你們的雙姓血,讓護徒念,在缺口開花」。
當(dāng)兩人的血珠同時滴在祭壇,地脈缺口突然發(fā)出清越的劍鳴,楚墨的三魄虛影與周玄通的魂魄碎片,竟在他們體內(nèi)融合成完整的護心陣。王崇煥的虛影發(fā)出痛呼,引魂幡在護心光中崩解,露出背后的聚魂臺——臺心凹槽的周玄通戒指,正在吸收地脈缺口的最后尸氣。
"雪凝,"陳平安望向周玄通逐漸透明的虛影,"周師叔的每個斷指,都是在給我們的護心陣,打地基。"
雪凝點頭,頸后的印記與他掌心的甲胄共鳴,她知道,周玄通的背影,不是終點,是護徒路的新起點。那些釘在祭壇的鎖魂釘,刻在石壁的"忠勇"字,都是師叔用生命寫的護徒經(jīng)。
深潭底傳來地脈愈合的轟鳴,周玄通的虛影突然化作光點,每點都飛向陳平安和雪凝的印記。雪凝的稻草人在此時復(fù)原,稻草繩上纏著周玄通的斷指血,顯形出他最后的笑臉。
"周叔叔,"雪凝輕聲說,"我們帶著您的護心墻,去聚魂臺了。"
陳平安握緊她的手,甲胄的護心鏡亮起,映出聚魂臺的方向。他知道,周玄通的魂魄雖然消散,但護徒念早已融入他們的血脈,成為楚墨甲胄的骨,雪凝印記的魂。
深潭的水在他們腳下分開,露出刻著"護徒永恒"的石階,每一級都泛著周玄通的斷指血光。陳平安和雪凝手牽手踏上石階,頸后的印記與掌心的甲胄,在地脈缺口的余溫中,終于連成了完整的破陣鑰匙。而遠處的聚魂臺,正籠罩在護心符的星光里,等待著他們的到來,等待著護徒執(zhí)念的最終覺醒。
雪凝突然指著祭壇石壁,那里的"忠勇"血書在周玄通消散后,顯形出斷指堂的祖訓(xùn):「護徒者,斷指可續(xù),初心不可斷」。她知道,那是師叔在告訴他們,護徒的路,要帶著忠勇與初心,堅定地走下去。
深潭底傳來最后的地脈撕裂聲,陳平安感覺胸口的甲胄發(fā)出龍吟,那是楚墨的忠勇魂在歡呼,是周玄通的斷指血在燃燒。他知道,最后的時刻即將到來,而他們的護心陣,已經(jīng)在周玄通的背影里,變得無堅不摧。
"雪凝,"陳平安望向深潭方向,"周師叔的背影,教會我們護徒的終極——最堅固的護心符,不是畫出來的,是用生命,在徒兒們的心里,刻出來的。"
雪凝點頭,頸后的印記與他掌心的甲胄共鳴,她知道,屬于他們的護徒傳奇,即將在聚魂臺前迎來終章。而周玄通的地脈缺口,他的背影,都是斷指堂傳承的一部分,等著他們用護徒念,譜寫成最壯麗的護徒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