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王崇煥的目光落在陳平安掌心的斷指,"玄通的斷指血,怎么會護著你。。。。。。"
"因為他的斷指,"陳平安握緊斷指,"從來都是為了護徒,不是為了成煞。"
深潭底傳來地脈愈合的轟鳴,陰煞教總部的廢墟中,周玄通的血書碑顯形出完整的傳承圖譜:從楚墨抗敵到周玄通斷指,從李守一的地脈逆改陣到陳平安的楚墨甲胄,每個節(jié)點都系著斷指血的護心線。雪凝的三陰眼看見,圖譜盡頭,是她和陳平安相握的掌心,泛著還陽草的青光。
"陳公子,"雪凝望向逐漸透明的王崇煥,"周叔叔的血書,早就算準了一切。。。。。。"
陳平安點頭,掌心的斷指與甲胄共鳴,映出聚魂臺的方向。他知道,陰煞教總部的崩塌,只是周玄通護徒陣的一環(huán),真正的決戰(zhàn),還在聚魂臺的核心——那里擺著楚墨的空甲胄,等著他的轉(zhuǎn)世血,完成最后的還陽。
"守一,啟明,"陳平安望向渾身是血的兩人,"陰煞教的根基已毀,剩下的,交給我們。"
李守一搖頭,斷指血在羅盤上顯形出聚魂臺的地脈弱點:"平安師兄,聚魂臺的鎖魂陣,需要您的半陰血和雪凝姑娘的純陰血,同時注入楚墨的甲胄。。。。。。"
張啟明突然舉起銀盒,里面裝著李守一的斷指血和生魂碑碎末:"玄通師叔的培育室筆記說,雙姓血祭甲胄時,需用斷指堂三代傳人的血為引。。。。。。"
深潭的水在他們腳下沸騰,陳平安看見,雪凝頸后的蓮花紋與他的甲胄護心鏡,此刻正與周玄通的血書碑形成三角護心陣。他突然明白,周玄通的每個布局,都是在等這一刻——讓楚墨的轉(zhuǎn)世、江家的純陰血、斷指堂的傳承血,共同破了千年的尸解仙陣。
"雪凝,"陳平安握緊她的手,"周師叔的血書,不是揭露陰謀,是給我們的破陣指南。"
雪凝點頭,頸后的印記與他掌心的斷指共鳴,顯形出周玄通在井底的最后留言:「平安雪凝,當你們看見血書時,師叔的魂魄或許已散,但斷指堂的護徒念,永遠在你們相握的掌心里。」她知道,這句話,是師叔用三十七根斷指,在十年護徒路上,寫就的終極護心符。
當兩人轉(zhuǎn)身走向聚魂臺時,陰煞教總部的廢墟中,還陽草突然破土而出,藤蔓纏著周玄通的血書碑,開出青紫色的花。每片花瓣上,都刻著"護平安護雪凝",那是周玄通的斷指血,在渝州的地脈里,種下的永恒護心芽。
深潭底傳來最后的鎖鏈崩斷聲,陳平安感覺胸口的甲胄發(fā)出龍吟,那是楚墨的忠勇魂在歡呼,是周玄通的命魂在燃燒,是李守一的斷指血在流淌。他知道,最后的時刻即將到來,而他們的護心陣,已經(jīng)在周玄通的血書里,變得無堅不摧。
"周叔叔,"雪凝輕聲說,"我們帶著您的血書,去讓楚墨將軍,真正還陽。"
深潭的水在他們腳下分開,露出刻著"護徒永恒"的石階,每一級都泛著周玄通的斷指血光。陳平安和雪凝手牽手踏上石階,頸后的印記與胸口的甲胄,在血書碑的余溫中,終于連成了完整的破陣鑰匙。而遠處的聚魂臺核心,正籠罩在護心符的星光里,等待著他們的到來,等待著護徒執(zhí)念的最終覺醒。
雪凝突然指著深潭底的還陽草,看見三株幼苗已長成參天大樹,葉片上的斷指紋路,正與聚魂臺的護心陣共振。她知道,陳平安的身份揭秘,不是終點,而是護徒路的新起點——那些在血書中揭露的陰謀,在廢墟中綻放的護心花,都是斷指堂傳承的星火,終將照亮渝州的每寸地脈。
深潭底傳來引魂幡的最后尖嘯,陳平安感覺胸口的甲胄愈發(fā)沉重,那是楚墨的三魄在匯聚,是周玄通的命魂在燃燒,是李守一的斷指血在沸騰。他知道,最后的戰(zhàn)斗即將開始,而他們,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帶著周玄通的血書,帶著三代傳人的護徒念,去面對聚魂臺的終極鎖陣,讓斷指堂的護徒符,永遠閃耀在渝州的天空。
"雪凝,"陳平安望向她眼中的聚魂臺,"周師叔的血書,教會我們護徒的終極——最黑暗的陰謀里,也能長出最亮的護心花。"
雪凝點頭,頸后的印記與他掌心的甲胄共鳴,她知道,屬于他們的護徒傳奇,即將在聚魂臺前迎來終章。而陰煞教總部的崩塌,周玄通的血書,都是斷指堂傳承的一部分,等著他們在臺心,刻下最后的護心符,讓千年的尸解仙陣,永遠消失在護徒念的光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