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子,"雪凝望著逐漸透明的虛影,"護心罩里的每個百姓,都戴著周叔叔的護心符。。。。。。"
楚墨的甲胄在保護罩邊緣顯形,他望著深潭深處的青銅棺,突然發(fā)現(xiàn)棺蓋的咒文正在崩解,顯形出周玄通的血字:「江家初代,我用命魂堵了你的煞陣,剩下的,交給我的徒兒們」。
當護心罩徹底成型,墓室地面突然浮現(xiàn)出周玄通的血書,字跡與龍心的根須完美重合:「斷指堂傳人陳平安、江雪凝,即日起,護渝州地脈,守萬家燈火」。雪凝的三陰眼看見,每個字的筆畫里,都藏著周玄通的斷指血,那是他用十年心血,為他們鋪的護徒路。
三人準備離開時,深潭底傳來鎖鏈崩斷的巨響。雪凝的三陰眼穿透護心罩,看見青銅棺終于打開,里面躺著具穿著斷指堂道袍的尸體,面容與周玄通一模一樣,卻在胸口嵌著枚泛著黑光的命魂珠。
"那是。。。。。。"陳平安的甲胄鱗片豎起,"江家初代的尸解仙軀?"
楚墨的瞳孔劇烈收縮,他認出那具尸體的袖口,竟有三十七道斷指痕,與周玄通的一模一樣。更駭人的是,尸體掌心躺著枚青銅戒指,戒面"護"字泛著尸氣的黑光,與周玄通的戒指形成陰陽兩極。
"斷指堂傳人,"神秘人的聲音從棺木中傳出,尸體緩緩起身,"你們以為用龍心就能擋住千年煞陣?"他指向護心罩,"周玄通的命魂,不過是給我的尸解仙陣當養(yǎng)料。。。。。。"
雪凝的頸后印記突然劇痛,她看見神秘人掌心的戒指,正在吸收護心罩的光芒,而他的眼睛,竟與周玄通墜崖前的眼神一模一樣。陳平安的護徒之杖自動出鞘,卻在觸到對方時被彈開,杖頭還陽草的新芽,此刻正在迅速枯萎。
"雪凝,"陳平安握緊她的手,護心罩的光芒在他們掌心流轉(zhuǎn),"周師叔的禮物,不是龍心,是讓我們學(xué)會自己發(fā)光。"
雪凝點頭,頸后的蓮花紋與他掌心的戒指共鳴,她知道,周玄通的每個布局,都是在告訴他們:護徒的路,終究要靠他們自己走下去。而深潭底的神秘人,不過是師叔留的最后一道考題,考驗他們是否真正理解護徒的真諦。
深潭的水在神秘人腳下沸騰,陳平安和雪凝同時舉起婚書與護徒之杖,楚墨的甲胄在他們身后顯形,護心鏡的光芒與護心罩交相輝映。他們知道,周玄通的禮物,是用命魂鑄就的信念——只要他們的護徒念還在,任何煞陣,都終將在護心符的光芒里,煙消云散。
"周叔叔,"雪凝輕聲說,"我們會帶著您的禮物,讓護心罩,永遠照亮渝州。"
深潭底傳來最后的地脈震顫,護心罩表面的斷指紋突然全部亮起,顯形出周玄通的笑臉。陳平安和雪凝相視而笑,手牽手走向墓室出口,楚墨的甲胄在身后留下忠勇的剪影。他們知道,屬于他們的護徒傳奇,即將在護心罩的光芒里,展開新的篇章,而周玄通的那句"護徒永恒",將永遠刻在他們的血脈里,永不褪色。
深潭的水在他們身后合攏,卻在水面留下永不熄滅的護心印。陳平安和雪凝知道,這場冥婚的終章,不是結(jié)束,而是護徒路的新起點——他們會帶著周玄通的命魂,楚墨的忠勇,在渝州的每座兇宅,每寸地脈,刻下永恒的護心符,讓所有的陰煞,都在護徒念的光芒里,無處遁形。
雪凝突然指著護心罩邊緣,那里的尸氣正在退散,露出底下周玄通刻的護心陣,每道符紋都在訴說著斷指堂的信念。她知道,無論前方有多少危機,只要他們的手還緊握著,周玄通的護心符,就永遠不會熄滅。
深潭底傳來引魂幡的最后尖嘯,陳平安感覺胸口的甲胄發(fā)出龍吟,那是楚墨的忠勇魂在歡呼,是周玄通的命魂在燃燒。他知道,最后的戰(zhàn)斗或許就在眼前,但他們早已不是十年前的孩子——周玄通的禮物,讓他們真正成為了斷指堂的傳人,護徒念的守護者。
"雪凝,"陳平安望向她眼中的護心罩,"周師叔的禮物,是世界上最亮的護心符。"
雪凝點頭,頸后的印記與他掌心的戒指共鳴,她知道,屬于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而周玄通的那個笑容,那句"護徒永恒",將永遠指引著他們,在護徒的路上,勇往直前,永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