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的血珠同時滴在幡心,搜魂幡突然發(fā)出清鳴,十八道幡角同時崩解,顯形出周玄通的斷指紋路。陳平安感覺胸口的甲胄突然輕了許多,護心鏡映出周玄通的主魂碎片,正順著婚書的同命符,緩緩飄向深潭方向。
"周叔叔。。。。。。"雪凝的指尖撫過飄落的碎片,"您的魂魄,終于能安息了。。。。。。"
為首的黑影發(fā)出痛呼,搜魂幡在護心陣中崩解,顯形出底下的聚魂臺投影:"陳平安!就算毀了搜魂幡,聚魂臺的鎖魂陣。。。。。。"
話未說完,陳平安的甲胄護心鏡突然爆亮,楚墨的三魄虛影破水而出,甲胄心口的"忠勇"二字與魂書的同命符共鳴,竟將剩余的搜魂幡碎片,染成周玄通斷指血的青色。
"陰煞教余黨,"楚墨的虛影聲音混著甲胄龍吟,"你們的煞陣,早被玄卿的斷指血,泡成了護心湯。"
十八道黑影在青光中閃退,臨走前拋出十八枚鎖魂釘,每枚都釘在魂書周圍的槐樹上。陳平安的甲胄護心鏡映出,鎖魂釘的位置,正是周玄通在義莊布的護心陣節(jié)點。
"陳公子,"雪凝望著槐樹新添的傷痕,"周叔叔的護心陣,又替我們擋了一劫。。。。。。"
李守一的羅盤突然指向深潭,那里的地脈波動竟與婚書的同命符同步:"平安師兄,雪凝姑娘!聚魂臺的鎖魂陣,正在吸收搜魂幡的殘氣。。。。。。"
張啟明的聽診器膠管纏著槐樹,膜片顯形出周玄通的解剖筆記:「搜魂幡殘片,可煉護心符。啟明,用西醫(yī)之法,替師叔保管」。他突然想起,周玄通在西醫(yī)館的地下室,曾用斷指血泡過所有的銀制器械。
"守一,啟明,"陳平安望向深潭方向,"搜魂幡的突襲,是聚魂臺的最后試探。"他握緊婚書,"周師叔的魂識碎片,在告訴我們,破陣的關鍵,就在這張婚書里。"
雪凝點頭,頸后的蓮花紋與婚書的同命符共鳴,顯形出周玄通在井底的最后留言:「平安雪凝,師叔的護心符,永遠在你們相握的掌心里」。她知道,這場突襲不是終點,是護徒路的最后考驗。
當義莊的紙燈籠重新亮起,陳平安看見婚書的同命符上,不知何時多了道周玄通的斷指紋。那是師叔在告訴他們,護徒的念,就藏在每個看似危險的煞器里,等著他們用信念,將其煉成護心的光。
"雪凝,"陳平安望向槐樹新掛的紅綢,"周師叔的護徒路,從來沒有絕路。"
雪凝點頭,頸后的印記與他掌心的婚書共鳴,她知道,他們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周玄通的斷指血,楚墨的忠勇魂,都在他們的婚書里,在他們的血脈里,與他們并肩前行。
深潭底傳來地脈撕裂的巨響,陳平安感覺胸口的甲胄發(fā)出龍吟,那是楚墨的三魄在匯聚,是周玄通的命魂在燃燒,是李守一的斷指血在流淌。他知道,最后的時刻即將到來,而他們的魂書,已經在搜魂幡的突襲中,變得更加堅韌。
"周叔叔,"雪凝輕聲說,"我們帶著您的護心符,去破最后的陣。"
深潭的水在他們腳下分開,露出刻著"護徒永恒"的石階,每一級都泛著混殊的青光。陳平安和雪凝手牽手踏上石階,頸后的印記與胸口的甲胄,在婚書的余溫中,終于連成了完整的破陣鑰匙。而遠處的聚魂臺,正籠罩在護心符的星光里,等待著他們的到來,等待著護徒執(zhí)念的最終覺醒。
雪凝突然指著婚書,那里的同命符正在顯形出周玄通的笑臉,斷指血在紙面上寫出:「平安雪凝,護徒的路,要像婚書的紅綢,永遠相連」。她知道,那是師叔在告訴他們,護徒的信念,比任何煞陣都堅固,只要他們的心在一起,護心符的光,就永遠不會熄滅。
深潭底傳來引魂幡的最后尖嘯,陳平安感覺胸口的甲胄愈發(fā)溫暖,那是楚墨的三魄在沉睡,是周玄通的命魂在守護。他知道,當婚書的同命符完全顯形時,聚魂臺的鎖魂陣將徹底崩解,而他們的護徒念,將永遠刻在渝州的地脈里。
"雪凝,"陳平安望向她眼中的同命符,"我們的護心陣,永遠不會破。"
雪凝點頭,頸后的印記與他掌心的魂書共鳴,她知道,屬于他們的護徒傳奇,即將在聚魂臺前迎來終章。而陰煞教余黨的突襲,搜魂幡的碎片,都是周玄通留給他們的試金石,等著他們用護徒念,譜寫成最壯麗的護徒之歌。
深潭的水在他們腳下咆哮,陳平安和雪凝相視而笑,手牽手將婚書按在聚魂臺核心。他們知道,前方是最后的鎖陣,是楚墨還陽的關鍵時刻,是周玄通的命魂歸處,但他們不怕,因為婚書的同命符,槐樹的紅綢,都在為他們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