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立刻帶著楚墨往中央沖,護徒之杖的綠光與唐刀的紅光交織,在仿陣煞群中劈開通路。還陽草藤順著他們的足跡生長,將沿途的仿陣煞纏?。骸皬堘t(yī)生,用萬靈膏澆灌主藤!”他往空中扔出最后幾張護心符,“雪凝,用血符護住藤蔓節(jié)點!”
張啟明立刻將所有萬靈膏潑在主藤根部,老醫(yī)生的額頭滲著冷汗,看著藤蔓像巨龍般沖天而起,直撲中央主煞核:“成了!這藤蔓吸收了七處陣眼的陽氣,比護心碑的綠光還強!”
江雪凝的純陰血化作漫天血符,貼在藤蔓的每個節(jié)點上,血符金光與綠光交織,形成堅不可摧的屏障:“將軍,平安哥,就是現(xiàn)在!”她的頸后蓮花紋與藤蔓共鳴,“用龍魂和麒麟印記合力凈化主煞核!”
楚墨的唐刀與陳平安的護徒之杖同時指向主煞核,紅光與綠光在半空交匯,形成巨大的護心符。還陽草藤順著符紋纏繞,將主煞核緊緊包裹,金色花瓣在符紋上綻放,吸收著黑煞核的煞氣:“以護心之名,敕令煞核歸墟!”兩人同時念起護心總咒,聲音穿透灰霧,在荒原上回蕩。
主煞核在金光與綠光的夾擊下發(fā)出凄厲的慘叫,黑煞被花瓣一點點吸收,周圍的仿陣煞失去操控,開始互相攻擊。鎖靈煞陣的灰光陣紋在藤蔓的擠壓下寸寸斷裂,地脈陽氣重新流動,原本扭曲的草木漸漸恢復(fù)正常,葉片的紋路舒展成自然的形態(tài)。
當(dāng)最后一縷黑煞被凈化時,還陽草藤突然開花結(jié)果,金色的果實裂開,飛出無數(shù)綠色光點,往荒原四周散去:“是草木精元在凈化殘留煞氣!”張啟明驚喜地看著這一幕,“這些光點落在哪,哪的草木就能抵抗仿陣煞污染!”
江雪凝的陰陽眼在此時看到更遠的地方——無數(shù)綠色光點順著地脈往玄正堂方向蔓延,沿途的仿陣煞在光點中消融:“這些草木精元能當(dāng)預(yù)警信號!”她的純陰血在掌心發(fā)亮,“只要某地的光點熄滅,就說明那里被煞陣圍堵了!”
陳平安收起護徒之杖,左掌的麒麟印記微微發(fā)燙,能感覺到玄正堂的陽氣安穩(wěn)如常,阿青布置的結(jié)界完好無損:“陰煞教的余黨元氣大傷,短時間掀不起風(fēng)浪。”他望著荒原上的還陽草藤,“但他們能調(diào)動這么多仿陣煞,背后肯定有更大的勢力支持。”
楚墨的唐刀歸鞘,護心鏡映出遠處的黑影正在逃竄:“跑了幾個小魚小蝦,不足為懼?!睂④姷凝埢觏樦孛}探查,“前面的歸途安全了,鎖靈煞陣一破,周圍百里的仿陣煞都被草木精元凈化了。”
張啟明正在收集還陽草的果實,將籽小心翼翼地收好:“這些籽混了萬靈膏和純陰血的氣息,種下去就能長出抗煞草。”老醫(yī)生的記錄本上畫滿果實的紋路,“回去后在玄正堂周圍種上一圈,就是天然的煞陣預(yù)警線!”
眾人重新上馬時,荒原的夜風(fēng)已經(jīng)變得清爽,空氣中彌漫著還陽草的清香。月光灑在綠色的藤蔓網(wǎng)絡(luò)上,將路徑照得清晰,沿途的草木在風(fēng)中搖曳,葉片上的星紋閃閃發(fā)亮,像是在向他們致意。
陳平安回頭望了眼鎖靈煞陣的遺址,那里的還陽草藤已經(jīng)長成巨大的護心符形狀,金色的花瓣在夜風(fēng)中綻放,成為荒原上的一座燈塔:“這藤蔓能守住此地的地脈陽氣。”左掌的麒麟印記與藤蔓共鳴,“以后往來的風(fēng)水師看到它,就知道這里曾有場守護之戰(zhàn)?!?/p>
江雪凝的陰陽眼看見綠色光點在天際連成線,像條通往玄正堂的光路:“這些光點會指引迷路的人。”她往陳平安身邊靠了靠,純陰血在掌心凝成小小的護心符,“等回到玄正堂,我要用這些草木精元畫張‘草木預(yù)警圖’,哪里有煞氣異動,圖上就會發(fā)光?!?/p>
快馬在月光下疾馳,身后的藤蔓燈塔越來越遠,但草木精元的綠光始終在前方指引。陳平安知道,這場煞陣圍堵雖然兇險,卻讓他們找到了對抗仿陣煞的新方法——以草木為兵,借地脈為勢,這正是上古護心文明傳承的真諦。
夜風(fēng)里突然傳來熟悉的鳥鳴,是玄正堂的信鴿,腿上綁著的紙條寫著:“萬草圃新苗異變,長出從未見過的符號,阿青已布結(jié)界。”陳平安捏緊紙條,護徒之杖的綠光突然閃爍,左掌的麒麟印記傳來強烈的悸動,預(yù)示著玄正堂那邊還有更大的挑戰(zhàn)在等著他們。
月光下的歸途依舊漫長,但每個人的眼神都透著堅定。楚墨的唐刀在鞍前閃著紅光,張啟明的藥箱里裝滿了新采的抗煞草籽,江雪凝的掌心握著草木精元凝成的預(yù)警符。他們知道,只要守住草木為兵的信念,再厲害的煞陣也終將被破解,護心之道永遠在腳下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