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的符紙鎧甲鱗片在此時崩裂,露出底下與周玄通魂魄碎片共鳴的血契印記。他突然想起,每次尸毒發(fā)作時,體內都會浮現(xiàn)陌生的符紙折法,原來那是周玄通的魂魄碎片在傳藝。
"張醫(yī)生,"陳平安望向手術臺上的碎片,"用西醫(yī)的解剖術,能把碎片和我們的印記相連嗎?"
張啟明點頭,解剖刀在朱砂陣畫出雙螺旋紋:"玄通在《護徒百工》寫過,西醫(yī)剖魂,中醫(yī)引脈,雙性血為橋。雪凝,平安,把你們的手按在陣眼。。。。。。"
當兩人的手掌同時觸到手術臺,七十二片碎片突然飛起,分別融入他們的印記。雪凝感覺頸后多了七十二道斷指紋,陳平安的甲片表面,竟浮現(xiàn)出周玄通的全部記憶——從七歲抱他躲尸傀,到十九歲在鬼市留符,每個瞬間都帶著斷指的痛。
"成了!"李守一的監(jiān)測儀顯示地脈頻率同步,"平安師兄,雪凝姑娘!你們的印記,現(xiàn)在能感應每片魂魄碎片的位置。。。。。。"
話未說完,西醫(yī)館的汽燈突然全部爆裂,深潭方向傳來引魂幡的尖嘯。雪凝的三陰眼看見,王崇煥的虛影正抓著周玄通的主魂碎片,站在聚魂臺的尸解仙棺前,棺蓋已經(jīng)開啟,露出里面刻著的雙姓血陣。
"陳公子,"雪凝抓住他的手,"周叔叔的主魂,在棺蓋的引氣符里。。。。。。"
陳平安點頭,掌心的甲片與她的印記共鳴,映出棺蓋內側的朱砂字:「七月十五子時,雙姓血祭,尸解仙成」。他突然想起,周玄通在圖紙上的批注,尸解仙棺的核心,正是周玄通的主魂碎片。
"走,"陳平安拽起雪凝,"去聚魂臺,用中西醫(yī)結合的法子,拼回周師叔的主魂。"
雪凝點頭,頸后的七十二道斷指紋與他掌心的碎片共鳴,她知道,這場地脈會診,不是終點,是破陣的關鍵。那些藏在魂魄碎片里的護徒符,刻在解剖刀上的斷指紋,都是周玄通留給他們的破陣密碼。
當兩人沖出西醫(yī)館時,渝州城的天空正飄著帶著藥香的細雨,每滴雨水都映著周玄通在西醫(yī)館解剖魂魄的場景。陳平安知道,那不是普通的雨,是師叔的魂魄碎片,在為他們照亮聚魂臺的路。
"雪凝,"陳平安望著手中的甲片,"周師叔的地脈會診,教會我們護徒的終極——無論多碎的魂,只要護徒念在,就能拼成最堅固的甲。"
雪凝點頭,頸后的印記與他掌心的甲片共鳴,她知道,屬于他們的護徒傳奇,即將在聚魂臺前迎來終章。而地脈會診的真相,周玄通的魂魄碎片,都是斷指堂傳承的一部分,等著他們在棺前,刻下最后的護心符。
深潭的水在前方咆哮,陳平安和雪凝相視而笑,手牽手走向深潭,頸后的印記與掌心的甲片,在地脈會診的余溫中,終于連成了完整的破陣鑰匙。而遠處的聚魂臺,正籠罩在陰煞教的黑霧中,等待著護徒符的光芒,撕破黑暗,迎來周玄通魂魄的歸位。
雪凝摸著胸口的稻草人,發(fā)現(xiàn)它不知何時纏著周玄通的魂魄碎片,而陳平安掌心的甲片,此刻正發(fā)出微光,那是師叔的魂魄,在指引他們走向聚魂臺,走向護徒的最終章。
深潭底傳來引魂幡的尖嘯,陳平安感覺胸口的甲胄愈發(fā)溫暖,那是楚墨的忠勇魂在沸騰,是周玄通的斷指血在燃燒。他知道,最后的時刻即將到來,而他們的地脈會診,已經(jīng)為拼回主魂,做好了準備。
"周叔叔,"雪凝輕聲說,"我們帶著您的魂魄碎片,來破尸解仙棺了。"
深潭的水在他們腳下分開,露出刻著護徒符的石階,每一級都泛著微光。陳平安和雪凝手牽手踏上石階,頸后的印記與掌心的甲片,在地脈會震的光芒中,終于連成了完整的破陣鑰匙。而遠處的聚魂臺,正籠罩在護徒符的星光里,等待著他們的到來,等待著護徒執(zhí)念的最終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