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煥的虛影發(fā)出尖笑,符紙陣突然收縮成引魂幡形狀:"玄通的斷指血,早就是我的煞陣燃料!陳平安,你眼前的符紙雨,其實是聚魂臺的鎖魂釘投影。。。。。。"
雪凝的頸后印記突然劇痛,看見深潭底的聚魂臺,七枚鎖魂釘正在同步符紙陣的動作。更駭人的是,王崇煥手中的下冊書,正在吸收陳平安的符紙能量,轉(zhuǎn)化為攻擊城隍廟的煞力。
"陳公子,鎖魂釘在借符紙顯形!"雪凝的稻草人指向符紙陣中心,"聚魂臺的陣眼,就在符紙形成的引魂幡里。。。。。。"
陳平安的符紙鎧甲在此時崩裂,他突然想起周玄通在河底密洞的話:"護徒符的最高境界,是讓徒兒的血,成為符紙的魂。"他咬破舌尖,血珠滴在最后三張符紙上,竟折出楚墨甲胄的鱗片狀。
"爆!"三張符紙在空中炸成護心印,映出周玄通的笑臉。千張符紙在護心印下發(fā)出哀鳴,主符中的斷指突然飛回陳平安掌心,斷口處的血珠,正滴在他腕間的鎖魂釘印記上。
"王崇煥,你漏了最重要的東西,"陳平安握緊斷指,"斷指堂的符紙術,從來不是靠符紙,是靠護徒的執(zhí)念。"
符紙陣應聲崩裂,露出后方城隍廟的影壁,上面不知何時被周玄通刻滿護心符,每個符紋都在吸收符紙的煞力。雪凝的三陰眼看見,影壁的磚縫里,藏著三十七根斷指,正是周玄通為他們留的最后防線。
"撤!"王崇煥的虛影在符紙碎片中閃退,"七月十五的聚魂臺,才是你們的埋骨地。。。。。。"
符紙雨在城隍廟天井飄落,陳平安撿起一片,發(fā)現(xiàn)符面的逆位蓮花紋,此刻已轉(zhuǎn)正成護心印。雪凝的眼淚滴在斷指上,斷口處顯形出周玄通的留言:「平安,符紙空戰(zhàn),要讓護徒念,比符紙飛得更高」。
"陳公子,"雪凝望著滿天符紙,"周叔叔的斷指血,就算被逆用,也在護著我們。。。。。。"
陳平安點頭,掌心的斷指與他的甲片共鳴,映出深潭底的聚魂臺。他知道,王崇煥的符紙襲擊只是前奏,真正的決戰(zhàn),在七月十五的聚魂臺。而剛才的符紙空戰(zhàn),讓他終于明白,護徒符的力量,藏在每道斷指血里,藏在每個護徒的念頭上,永不被逆用。
"雪凝,"陳平安望向城隍廟影壁,"周師叔在影壁刻的,是斷指堂的「護空陣」。那些被吸收的符紙能量,其實在為我們的最終破陣,攢聚力量。"
雪凝點頭,頸后的印記與影壁的護心符共鳴,她知道,這場符紙空戰(zhàn),不是結(jié)束,是聚魂臺決戰(zhàn)的序幕。王崇煥的符紙術再強,也強不過周玄通刻在他們血脈里的護徒念。
深潭底傳來引魂幡的尖嘯,陳平安感覺胸口的甲胄愈發(fā)沉重,那是楚墨的忠勇魂在沸騰,是周玄通的斷指血在燃燒。他知道,七月十五的子時將至,而他們,已經(jīng)在符紙空戰(zhàn)中,找到了破陣的關鍵——用護徒的執(zhí)念,讓符紙的光,照亮聚魂臺的每寸地脈。
"雪凝,"陳平安握緊她的手,"下一次符紙空戰(zhàn),我們要讓千張護心符,布滿渝州的天空。"
雪凝點頭,頸后的印記與他掌心的斷指共鳴,她知道,屬于他們的護徒傳奇,即將在聚魂臺前迎來終章。而這場符紙漫天飛的空戰(zhàn),不過是護徒路上的一次試煉,等著他們在聚魂臺前,刻下最后的護心符,讓周玄通的護徒念,永遠翱翔在渝州的天空。
深潭的水在遠方咆哮,陳平安和雪凝相視而笑,手牽手走向城隍廟深處。他們知道,前方是王崇煥的終極煞陣,是聚魂臺的最后鎖陣,是周玄通的魂魄歸處,但他們不怕,因為符紙空戰(zhàn)的勝利已經(jīng)告訴他們,護徒符的力量,藏在他們相握的掌心里,藏在周玄通的斷指血里,藏在楚墨的三魄里,永不熄滅。
雪凝摸著胸口的玉佩,發(fā)現(xiàn)裂縫里的斷指紋路,此刻正與漫天符紙共鳴。她知道,玉佩的顯真容,符紙的護心芽,都是周叔叔留給他們的護徒密碼,等著他們在聚魂臺前,一一解開。
深潭底傳來最后的鎖鏈崩斷聲,陳平安感覺胸口的甲胄發(fā)出龍吟,那是楚墨的三魄在歡呼,是周玄通的斷指血在沸騰。他知道,最后的時刻即將到來,而他們的符紙空戰(zhàn),已經(jīng)為破陣,拉開了最壯麗的序幕。
"周叔叔,"雪凝輕聲說,"我們帶著您的符紙念,去聚魂臺了。"
深潭的水在他們腳下分開,露出刻著護徒符的石階,每一級都泛著微光。陳平安和雪凝手牽手踏上石階,頸后的印記與掌心的斷指,在符紙空戰(zhàn)的余溫中,終于連成了完整的破陣鑰匙。而遠處的聚魂臺,正籠罩在陰煞教的黑霧中,等待著護徒符的光芒,撕破黑暗,迎來楚墨還陽的時刻。